“你……”
此時此刻的阮美玉,著實也被氣得不輕,以前,她隻是覺得阮樂平過於張揚,有點像還未長大的孩子,但是,她卻不曾想到,阮樂平的本質竟然是如此惡劣,那些令人惡心的詞彙,竟然張口就來。
當然,縱然再怎麼氣憤,阮美玉也不可能像潑婦一般,與阮樂平在這裏展開對罵,因為她的素質和修養,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是以,盯著眼前的阮樂平,阮美玉當即冷冷一笑:“阮樂平,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我倒想看看,等會三叔來了之後,你又會作何解釋?”
“解釋什麼?這等醜事你都能做得出來,難道還怕別人說?”
“你……”
看著阮樂平那死不悔改的樣子,阮美玉可謂是怒極反笑:“嗬嗬,就算我找男人了,那與你又有何幹?”
“你終於承認了……”
聽到阮美玉這麼一說,阮樂平頓時忍不住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如果說,先前的阮樂平,還抱著一絲幻想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可謂是萬念俱灰。
是以,盯著眼前的阮美玉,阮樂平當即咆哮如雷的吼道:“與我何幹?這話你竟然也說得出來?阮美玉啊阮美玉,難道你忘了,咱們早就定下了婚約麼?”
“放屁……”
修養再好,麵對阮樂平的一再挑釁,阮美玉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阿爹都沒點頭,更別說本姑娘了。”
“你……”
望著一臉怒容的阮美玉,阮樂平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因為他無法否認,在這樁所謂的婚事麵前,阮美玉的父親阮文雄,一直是含糊其辭,既不點頭答應,也沒直接予以拒絕。
但是,相比父親阮文雄,阮美玉的態度卻是鮮明得多,每次說起這事,阮美玉總會明明白白的說道,她自己的婚事,將由她自己做主,否則,她寧願終生不嫁。
對此,阮樂平也沒當回事,因為在他看來,阮文雄的沉默其實就是默許,關鍵還是在阮美玉的身上,所以,這些年以來,他一直在圍著阮美玉轉圈。
更何況,縱觀整個洪家寨,誰不知道他在追求阮美玉?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又有誰敢跟他一較高下?
所以,自從將話題挑明的那天開始,不管阮美玉對他是什麼態度,阮樂平一直是以未婚夫自居,他在等,等阮美玉的年紀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會明白洪家寨的後起之秀,隻有他才有資格一親芳澤。
隻可惜,阮樂平怎麼都不會想到,半路竟然會殺出個程咬金,眼前那個叫什麼楚天鳴的混球,不僅走進了阮美玉的閨房,而且還爬上了那張竹床。
如今,麵對阮美玉的質問,明顯底氣不足的阮樂平,唯有放低了自己的語氣:“小玉,我對你咋樣,你心裏應該清楚,咱們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渡過了那麼多美好的時光,這些你都忘了麼?”
或許,正是念著曾經那份童真,阮美玉雖然餘怒未消,但還是同樣放低了語氣:“樂平,我希望你能明白,感情的事,根本勉強不來,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將你視為兄長,所以,如果有什麼地方令你誤會了,我願意在此向你道歉。”
“勉強不來?”
聽到這話,阮樂平剛剛按捺下去的火氣,又瞬間冒了上來:“咱們十幾年的交情,竟然比不過你與那小子兩三天的相處?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還是你們以前就已經勾搭上了,隻是隱藏得比較好,一直沒被寨子裏的人發現?”
“阮樂平……”
聽到這話,阮美玉頓時又忍不住火冒三丈:“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他清清白白,蒼天可鑒,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是哪樣?”
“是……”
麵對阮樂平的追問,阮美玉正準備解釋兩句,但是,看著阮樂平此刻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嘴臉,阮美玉又瞬間失去了任何興趣。
是以,雙眸冷光一凝,阮美玉立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是哪樣,我沒必要跟你解釋,總之,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請不要牽涉無辜,再有,冬兒的事情,我也懶得和你囉嗦了,現在你趕緊給我出去。”
“嘖……嘖……嘖……”
如此赤果果的驅趕,並沒有讓阮樂平就此離去,反而激起了他的滔天怒火,是以,帶著滿臉的陰笑,阮樂平立即沉聲說道:“都袒護成這樣了,還說和他沒什麼關係?要真是這樣,你能將他弄上你的床?”
“滾,馬上給我滾……”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何況阮美玉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是以,盯著眼前的阮樂平,阮美玉立即聲色俱厲的吼了起來。
“行,我滾,我這就去告訴鄉裏鄉親,咱們洪家寨的千金小姐,竟然在閨房裏藏著一個男人,而且不知羞恥的,大白天都在幹著極其齷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