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陣陣,月光如水,榕城市的夜晚,顯得是如此的寧靜,祥和……
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卻無心欣賞這美妙的夜景,甚至,他們連回家好好睡一覺,都顯得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比如川北省省委書記孔信鴻,比如川北省公安廳廳長徐雲昌,再比如川北軍區野狼特戰大隊的大隊長陳修平,此刻正滿臉凝重的圍聚在一起。
因為發生在川北航空學院的惡性事件,榕城市公安分局的局長辦公室,已然變成了他們的臨時指揮所,而原本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分局局長左世榮,則是涉嫌知法犯法而被暫停了一切職務,改由孔信鴻親自擔任總指揮。
如今,三人圍聚在一起,討論的主題便是如何對今天這件事情定性,或者說,該如何追究文俊峰的相關責任,隻可惜,討論來,討論去,至今都沒什麼結果。
而爭討的焦點,是徐雲昌力主在追究文俊峰的責任時,也應該要同時追究楚天鳴的責任,這樣才能堵住文家人的嘴。
然而,對於陳修平而言,他則是覺得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因為文俊峰企圖玷汙唐婉清的清白,楚天鳴也就不可能如此暴怒,更何況,這還是在警察趕到現場,並且試圖貪贓枉法的情況下,楚天鳴才做出的過激行為。
甚至,陳修平還曾坦言,相比別的事情,這種企圖玷汙良家少女清白的行為,更令人不齒,如果他遇到類似的事情,恐怕也會先打了再說。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唐婉清是烈士的遺屬,她們遇到任何事情,軍方都有權利過問,所以,楚天鳴確實有權力參與其中,甚至是當場抓人。
至於楚天鳴的行為是否妥當,警方根本沒有權利發言,一切都得交由三軍督察,或者說,楚天鳴縱然有罪,那也得交由軍事法庭來裁定。
奇怪的是,兩人在這爭論不休,身為川北省委書記的孔信鴻,卻始終不發一聲,他隻是盯著辦公桌上那部紅色電話,似乎在等著誰的指示。
對此,一陣沉默過後,徐雲昌突然抬起頭來,繼而衝著孔信鴻沉聲說道:“孔書記,我還是覺得,應該追究楚天鳴的責任,畢竟,他重傷數人是不爭的事實,總不能因為他來自軍方,咱們就不聞不問吧?更何況,楚天鳴是否來自軍方,還值得商榷,畢竟,到目前為止,他都未能出示相關證件。”
“行了,老徐啊,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就得了,那幾個小王八蛋是不想太過張揚,否則,你還能將他們帶到警局來?。”
麵對徐雲昌的主張,孔信鴻還未來得及開口,沙發角落旁邊,就立即傳來一聲苦笑,原來,除了孔信鴻和徐雲昌以及陳修平之外,這辦公室裏還有別人的存在。
順著徐雲昌的視線望過去,如果楚天鳴和陳昊空等人在這的話,一定會為此大吃一驚,因為華南省公安廳廳長羅長生,赫然也在川北省,而且就在這間辦公室裏。
當然,對於徐雲昌來說,他自然不知道羅長生和楚天鳴等人是舊識,他隻知道,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和羅長生向來交情不錯,在沒趕去川北航空學院之前,坐在他辦公室裏的老友,便是眼前這位羅長生。
如今,聽到羅長生這麼一說,徐雲昌頓時忍不住微微一愣:“老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那幾個小鬼都是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
正愁弄不清楚天鳴等人的身份,現在聽到羅長生這麼一說,徐雲昌頓時雙眼一亮,看來,眼前這位老友,似乎知道些什麼。
“那個陳昊空,是京城陳家的大少爺,也就是陳大隊長的親侄子。”
“呃……”
回頭望著身邊的陳修平,徐雲昌突然想起來了,先前當著陳修平的麵前,那個陳昊空似乎確實稱呼陳修平為三叔。
“而那個名叫秦語冰的丫頭,則是京城楊家楊副議長的外甥女。”
“這……”
得知秦語冰的身份,徐雲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感情先前出現在他麵前的,不是太子爺,便是千金小姐,難怪他們的氣焰如此囂張。
於是,望著對麵的羅長生,徐雲昌又連忙沉聲問道:“照你這麼一說,楚天鳴那小子,便是楊副議長的未來外孫女婿嘍?”
對於徐雲昌來說,他最為關心的,還是楚天鳴的身份,因為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楚天鳴似乎才是陳昊空和胡傲軍等人的頭領,所以,他就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楊副議長的外甥女婿。
當然,不管楚天鳴是什麼身份,徐雲昌還是覺得必須要追究楚天鳴的責任,否則,他沒辦法像川北人民交待,沒辦法向自己這身警服交待。
“他……”
聽到徐雲昌提起楚天鳴,羅長生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他,你就算了吧,如果不是你家那個丫頭,和胡傲軍那小子走在一起,你今天多半挨揍了,搞不好,和文俊峰的下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