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是瘋狗,奉老爺之命,特來接你回家……”
拉開車門,望著躺在擔架上的人影,中年漢子立即試著去掀開覆蓋在上麵的被單,結果,耳畔卻傳來一陣冷笑。
“你確實瘋得可以,竟然膽敢前來送死,因為,我不是你家少爺。”
“不好,中計了……”
臉色驟然一變,瘋狗就準備立即往後麵爆退幾步,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瘋狗的胸口,立即爆出一團血花。
“你…你…”
撲到在車門旁邊,盯著眼前那張笑臉,瘋狗怎麼都不曾想到,川北軍區野狼特戰大隊的大隊長陳修平,竟然會躺在救護車裏。
“哼……”麵對瘋狗的驚訝眼神,陳修平當即冷冷一笑:“如果連這點都算不到,那野狼特戰大隊還有存在的必要?”
“嗬嗬……”
聽到陳修平這麼一說,瘋狗頓時忍不住淒然一笑,也是,川北警方既然決定將文俊峰異地關押,又豈能不防著文家的攔截?
所以,當前這個車隊,不僅未曾拉響警笛,而且連警燈都沒閃動一下,為的就是不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另外,他們追上來的時候,從警車裏鑽出來的人影,清一色都是職業軍人,如果他夠警覺,就應該立馬撤退。
可惜的是,這次風暴來得太過突然,以致於連文茂德都亂了陣腳,所以,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製定一套成熟的營救方案,這才落得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於是乎,拚著最後一點力氣,瘋狗連忙沉聲問道:“那我家少爺呢?他現在何處?”
“告訴你也沒事,他早己被送往川北軍區,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正留在那裏接受救治。”
“原…原來是這樣……”
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所謂的將文俊峰異地關押,不過是孔信鴻和徐雲昌弄出來的煙幕彈,為的就是要逼迫文家自亂陣腳,從而掌握更多的犯罪證據。
隻可惜,現在才明白,未免太晚了點,是以,接連噴出兩大口鮮血,瘋狗便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從而結束了其殺戮的一生。
“唉,可憐,可敬,但更可恨。”
俯視著地上那具屍體,陳修平不由得暗自發出一聲輕歎,身為一名鐵血軍人,對於瘋狗這種明知是死,卻還要硬著頭皮往前衝的勇氣,他著實由衷的表示佩服。
但是,瘋狗卻又該死,因為他是非不辨,善惡不分,隻知道一味的忠於文家,從而甘心情願的淪為爪牙,所以,站在人性的角度,瘋狗又無比可恨。
“噠…噠…噠…”
突然,一波密集的彈雨,徑直席卷而來,驚得陳修平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很明顯,看到瘋狗中彈倒地,其餘那些悍匪多半打算狗急跳牆了。
“該死,眼下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神遊太虛?”
於是乎,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陳修平立即借著後麵車門的掩護,繼而衝著對麵那些勁裝大漢連連射出幾顆子彈。
“一組接應,二組掩護……”
聽到救護車裏傳來的槍聲,徐雲昌便足以斷定,陳修平應該是將活幹完了,是以,按照預定計劃,他便立即指派其中幾名戰士,趕緊前去接應陳修平,以免被對手堵在車裏,那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
“噠…噠…噠…”
事實上,在救護車裏響起槍聲的那一刻,沒等徐雲昌發出指令,其中幾名特戰隊員,就已經靠了過去。
而等到徐雲昌發出指令的那一刻,幾支衝鋒槍更是一齊開火,於是,在幾名隊員的掩護下,陳修平便立即跳了下來。
“太好了……”
看到陳修平毫發無損的出現在眼前,徐雲昌頓時暗暗鬆了口氣,緊接著,盯著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悍匪,徐雲昌又立即怒聲吼道:“對麵的人都給我聽著,趕緊繳械投降,這或許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噠……噠……噠……”
話還沒說完,一波彈雨就立即席卷而來,迫使徐雲昌不得不中斷喊話,從而將身藏在車門後麵。
“算了,老徐,他們是不會投降的,因為他們都是文家的死忠,腦海裏根本就沒有投降的概念。”
“呃……”
聽到陳修平這麼一說,徐雲昌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陳修平說得對,這些悍匪是絕對不會投降的,剛才那陣彈雨,不就說明了一切?
於是乎,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徐雲昌便衝著身邊的陳修平沉聲說道:“那這樣,一組由你指揮,二組則跟著我,盡量全殲這夥亡命之徒。”
“行……”
輕輕的點了點頭,陳修平便領著部分特戰隊員,縱身就朝車隊後麵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