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衝動。”
抬頭瞄了陳昊空一眼,楚天鳴連忙笑著揮了揮手,緊接著,轉頭望著對麵的文茂德,楚天鳴便立即眯起了雙眼:“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麵對楚天鳴的直視,文茂德隻是淡淡一笑,隨後,緩緩掃視著四周,文茂德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文家,座落在榕城最為繁華的街道,雖然不敢說是文官落轎,武官下馬,但是,前來榕城任職的大小官員,基本都會前來拜訪。”
“切……”
聽到文茂德這麼一說,陳昊空立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還真是癩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要知道,就連他們陳家老爺子,都不敢如此口吐狂言。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文茂德,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陳昊空那鄙夷的眼神,他隻是繼續沉聲說道:“然而,外人隻看到了文家的風光,卻不曾知道,為了這片家業,我文茂德付出了多少心血。”
說到這裏,猛然抬起頭來,盯著對麵的楚天鳴,文茂德那渾濁的雙眼之中,立即爆射出一道精光:“隻可惜,數十年的心血,最終卻是毀在你手裏。”
“什麼……”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一名中年婦女突然竄了出來,當即徑直撲向坐在大門旁邊的楚天鳴,而此人,便是文茂德的長媳冉金鳳。
先前,老爺子搬了張太師椅,直接坐在門口的時候,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出於對家中老爺子的畏懼,冉金鳳也不敢隨意開口問詢。
沒過多久,門口突然走進來幾個年輕人,冉金鳳就更加感覺有些不妙,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家中老爺子似乎已經多年不曾見客,何況還是幾個毛頭小子?
於是乎,抱著滿腹的疑惑,冉金鳳便立即站在一旁側耳傾聽,剛開始,她真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可是,當老爺子說到後麵那句,什麼數十年心血,盡數毀在那個年輕人的手裏時,冉金鳳總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幾個年輕人,就是這次風暴的罪魁禍首。
想到這點,冉金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在川北這一帶,文家何曾受過這樣的欺淩?所以,今夜就算拚了性命,她今天也要為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
可惜,站在楚天鳴的身後,陳昊空和曹偉兩人,雖說是像個木樁一樣,但他們絕對不是真正的木頭,是以,看到這名中年婦女突然衝了過來,陳昊空便雙足輕輕一點,當即攔在對方的麵前。
“讓開……”
眼見有人擋道,冉金鳳頓時氣得咬牙切齒,這裏是文家,是她的地盤,豈能任由一個外人如此放肆?於是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冉金鳳立即揮起巴掌,就準備給予陳昊空一點顏色看看。
然而,所謂讓人不是怕人,擋路不是傻人,既然敢擋住冉金鳳的去路,陳昊空又豈是易與之輩?
是以,閃電般伸出五指,當即緊緊扣住冉金鳳的手腕,陳昊空當即冷冰冰的說道:“雖說男人的拳頭,永遠都不應該對準女人和小孩,但是,那得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所以,別逼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暴龍,不得無禮。”
麵對陳昊空的警告,冉金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旁的楚天鳴就立即揮了揮手,在某些問題沒搞清楚之前,他暫時還不想大動肝火,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陳昊空立即鬆開了冉金鳳的手腕,緊接著,冷冷的看了冉金鳳一眼,陳昊空便又回到了楚天鳴的身後。
“是你,是你打傷了峰兒,對不對?”
無視陳昊空的警告,從束縛中解脫的冉金鳳,當即再度衝向對麵的楚天鳴,結果,迎來的,卻是曹偉那砂鍋般大小的拳頭。
“金鳳……”
“土龍……”
就在曹偉那砂鍋般大小的拳頭,即將砸中冉金鳳的胸口時,文茂德和楚天鳴同時發出一聲冷喝。
於是乎,冉金鳳停住了前進的腳步,曹偉也及時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就此避免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悲劇。
“文老爺子,這位是……”
等到曹偉回到自己的身邊,楚天鳴抬頭朝冉金鳳看了一眼,接著便將視線轉向對麵的文茂德。
“唉,還能有誰?”
麵對楚天鳴那詢問的眼神,文茂德也懶得解釋,他隻是衝著冉金鳳無力的揮了揮手:“金鳳,這裏沒你的事,退下去。”
“爸,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趕緊給我退下去。”
盯著眼前的冉金鳳,文茂德再度揮了揮手,隻不過,這次的語氣,明顯要嚴厲得多。
“好吧……”
在文家,文茂德的意思,向來沒有誰敢違背,情知老爺子已然動怒的冉金鳳,唯有衝著楚天鳴遞去一個惡毒的眼神,然後便心有不甘的轉身朝客廳那邊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