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杯…”
陳若琳和秦語冰這些年輕人,自然是另外湊成一桌,眼見唐婉清和米娜明顯還有些拘謹,陳若琳這個小主人,唯有頻頻舉起杯子,以此帶動桌上的氣氛。
好在,杯子裏裝的是果汁,隻要肚子撐得下,怎麼喝都沒事,否則,像陳若琳這樣頻頻舉杯,估計早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即便如此,唐婉清還是緊張得很,她怎麼都不曾想到,經常在電視裏出現的大人物,竟然會和她在同一個房間吃飯,還好不是同桌,否則她連筷子恐怕都握不住。
而對於米娜來說,更多的則是驚訝,剛認識楚天鳴等人那會,她隻是被前者那精湛的賭技所折服,至於秦語冰和沈豔紅等人,確實有著傾國傾城之貌,可她的顏值似乎也還過得去。
後來,接觸多了,尤其是這幾天,基本和她們朝夕相處在一起,米娜突然覺得沈豔紅等人,似乎都不是那麼簡單,她們擁有的不僅僅隻是嬌美的容顏,氣質,才幹,智慧,貌似都是萬裏挑一。
而等她走進這間四合院,米娜這才明白,秦語冰和陳若琳等人的家世,似乎都相當顯赫,難怪,難怪她們的身上,總會透露出一種貴族的氣息。
當然,雖說有些意外,但米娜卻未見得有多麼緊張,理由很簡單,她同樣出身高貴,也曾見過形形色色的大人物,隻是這一切的一切,米娜並不想宣之於口。
隻不過,米娜卻不曾注意到,她從容自若的表情,以及舉手投足之間顯露出來的貴族氣息,卻是引起了彭啟剛和楊遠濤兩位老爺子的注視。
於是,望著身邊的楚天鳴,楊老爺子連忙低聲問道:“小子,那丫頭是誰?”
“呃……”
回頭望了米娜一眼,楚天鳴當即淡淡一笑:“那次遊輪被挾持,這丫頭恰好和我們在一起,然後,彼此就熟悉了。”
說著,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楚天鳴又繼續笑著說道:“值得一提的是,上次那丫頭身邊的保鏢,也曾出了不少力,起碼幫我解決了後顧之憂。”
“原來如此……”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楊遠濤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難怪那幾個丫頭如此親密,敢情是共過患難的緣故。
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楊遠濤連忙低聲問道:“我看那丫頭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顯得極其不凡,知道她的身份嗎?”
“沒問過,但據我的估計,應該是哪個王室的成員。”
“呃……”
此言一出,楊遠濤忍不住立即翻了翻白眼,這貨還真是極品,連底細都沒摸清,就敢帶著人家四處轉悠。
不過,楊遠濤必須承認,如果調換角色的話,他有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交友貴在交心,對方是什麼身份,似乎不是那麼重要。
事實上,楊老爺子就算想繼續追問下去,陳國泰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理由很簡單,對於身邊這個年輕人,他沒什麼放心不下的。
是以,端起酒杯,望著對麵的謝寶彪,陳國泰連忙笑眯眯的說道:“老謝,難得賞臉過來一趟,你可別給我在那假斯文,來,咱們幹一杯再說。”
“嗬嗬……”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謝寶彪當即頗為感觸的說道:“老陳,坦白來說,你我這些年,有過爭執,也有過吵鬧,但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可不能往心裏去。”
“哪能呢?”
輕輕揮了揮手,陳國泰連忙一連正經的說道:“你我有時觀點不同,但出發點都一樣,就想著為老百姓做點什麼,這樣才對得起黨和人民的信任,所以,你放心,絕對不會那樣,再說,咱不是退下來了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就不會再有那些爭執!”
“是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老實說,明年換屆選舉,我也有退下來的打算!”
“這是為何?”
聽到謝寶彪的感歎,一直未曾開口的彭啟剛,立即皺起了眉頭,按照謝寶彪的資曆,再參照他的年紀和級別,完全可以再連任一屆,為何會突然萌生退意呢?
抱著同樣的想法,楊遠濤立即滿臉疑惑的問道:“老謝,你是不是醉了?”
“嗬嗬……”
麵對眾人的疑惑眼神,謝寶彪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緊接著,指著其餘兩桌,謝寶彪又連忙滿臉苦笑的說道:“看看,你們看看,這樣的場景,在你們的眼裏,或許是再普通不過,可是,在我家,卻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
“呃……”
聽到謝寶彪這麼一說,陳國泰立馬忍不住苦澀一笑:“老謝,你這就錯了,三年了,至少有三年的時間,陳家從來沒有……”
“老陳,你聽我說完……”
揮手打斷陳國泰的言辭,謝寶彪又繼續沉聲說道:“在處理國家事務這方麵,我自認不會比你們差多少,但是,在處理自己家務事這方麵,我明顯相去甚遠,所以,趁著自己還有點精力,我想認真反思一下,這些年,我究竟都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