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集中火力,務必在子夜時分之前,全部消滅這幫叛匪。”
望著眼前那片蘆葦林,當前這名中校立即下達了作戰命令。
“中校……”
聽到這個命令,中校身邊的那些通訊員,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阮樂平就立即皺起了眉頭,如果隻是消滅這些敵人,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可是,那些已經逃出去的敵人又該怎麼辦?
似乎看出了阮樂平的心思,當前這名中校立即冷冷一笑:“放心吧,阮大少爺,僥幸逃出去的那生敵人,隻不過是一些老弱殘兵,想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
此言一出,阮文平頓時無言以對,逃出去的部份人員,應該都是一些老弱殘兵,似乎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於是,望著前麵那片蘆葦林,阮文平當即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
“嗬嗬……”
麵對阮文平那無奈的表情,當前這名中校不由得冷冷一笑,洪家寨出了阮樂平這麼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恐怕也就隻有被毀滅這一條路可走。
是以,對於當前這名中校來說,他也沒什麼別的想法,隻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順利剿滅洪家寨的大部份主力,至於逃出去的那些判匪,不過隻是一些老弱殘兵,應該不足為患。
然而,阮樂平和當前這名中校,卻不曾知道逃出去的部傷人員,赫然才是洪家寨的主力軍。
當然,隨著當前這名中校一聲令下,南越國的那些士兵,全部都將火力集中到一處,繼而朝阮文雄等人的頭上席卷而去。
“轟…轟…轟…”
一發發迫擊炮,直接在阮文雄等人的身邊炸開了花,大多數人根本來不及閃躲,就死在那些紛飛的彈片之中。
即便有那麼一些人,最終躲過了那些彈片的襲擊,卻未能躲過那些衝鋒槍和輕機槍的掃射。
“族長,敵人的火力太猛,您還是領著小姐先撤,我領著其餘人負責斷後。”
灰頭土臉的,衝到阮文雄的身邊,洪長老立即扯著阮文雄的胳膊,當即奮力朝身後一甩,洪家寨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如果身為族長的阮文雄有個三長兩短,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所以,洪長老已然下定了決心,拚著一條老命不要,他和身邊的那些老友,也要護著阮文雄和阮美玉安全離去,這樣,洪家寨才有未來可言。
“洪長老……”
可惜,麵對洪長老的拉扯,阮文雄卻是用力的搖了搖頭:“什麼都別說了,身為洪家寨的族長,我寧可戰死在這裏,也不會後撤半步。”
“族長,趕緊撤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行了,我意已決,與其落個貪生怕死的罵名,還不如和敵人轟轟烈烈的幹一場。”
揮手打斷洪長老的話語,阮文雄立即抱緊手中的衝鋒槍,繼而將槍口對準了前麵的那些南越國士兵。
“轟……”
就在這時,一發炮彈恰好落在旁邊,衝天而起的氣浪,將阮文雄直接拋出七八米。
“嗯……”
重重摔倒在地上,四肢如同散了架似的,那種深入骨髓般的疼痛,讓阮文雄這樣的鋼鐵漢子,也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阿爹,您沒事吧?”
扒開阮文雄身上的泥土,阮美玉的雙眸之中,立即滑落兩滴清淚,父女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她是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父親發生任何意外。
“沒事……”
在阮美玉的攙扶下,阮文雄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傾聽者耳畔那陣陣密集的槍聲,阮文雄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凝重。
事實已然擺在眼前,敵人已然不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所以,他和他身邊那數百名風燭殘年的老者,可能多半會葬身此地。
對於這些,阮文雄還真沒放在心上,反正,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他就沒打算能夠活著出去。
隻是,對於眼前這個寶貝女兒,身為父親的阮文雄,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自己一起送死?要知道,阮美玉還那麼年輕,還有著大好的前程和未來,著實不應該過早凋零。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望著眼前的阮美玉,阮文雄連忙沉聲說道:“玉兒,聽阿爹的,你還是趕緊撤吧!”
“阿爹,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玉兒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你……”
眼見阮美玉竟然如此固執,阮文雄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是以,低頭沉思了片刻,阮文雄便立即抬起頭來。
“嗷……”
然而,正當阮文雄準備勒令洪長老等人,立即將阮美玉強行帶離戰場的時候,耳畔卻傳來一聲長嘯。
是的,一聲長嘯,在這陣陣槍炮聲中,嘯聲都顯得那麼嘹亮,可見,發出這聲長嘯之人,顯然不是簡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