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麵對阮樂平那近乎吃人的眼神,阮文雄當即忍不住苦澀一笑:“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度提起,因為期間是非曲直,大家都應該看在眼裏,再說也沒什麼意義,隻會徒增傷感而已。”
“你所謂的大家,就是這群與你狼狽為奸的老不修?”
“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盯著眼前的阮樂平,阮文雄當即深深的歎了口氣,當天特意留阮樂平一條小命,原本是希望對方能夠痛改前非,如今看來,阮樂平不僅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了,說起來,他這個洪家寨的族長,還真是天真得可以。
想到這,深深的吸了口涼氣,阮文雄又連忙滿臉嚴肅的說道:“說真的,你對我有怨恨,這我能夠理解,可是,有什麼事情,你大可衝著我來,為何要將對我的仇恨,轉嫁到大家的身上呢?”
是的,對於阮文雄來說,無論阮樂平對他做了什麼,他都可以表示理解,但是,阮樂平此次勾結南越軍方,從而害得洪家寨的村民死的死,傷的傷,這就沒辦法原諒了。
然而,麵對阮文雄的怒視,阮樂平卻是麵色猙獰的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執意要跟你一條道走到黑,那我又有什麼辦法?”
“混帳……”聽到這話,阮文雄不由得勃然大怒:“難道你所謂的識時務,就是忘記自己的祖訓,並且出賣自己的鄉親,從而成為南越國那些混蛋的走狗?”
“別說得那麼難聽,咱們生活的這塊土地,本來就在南越國境內,接受他們的領導和管轄,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放屁……”
麵對阮樂平的狡辯,阮文雄還沒來得及開口,洪長老就立馬跳了起來:“咱們來到這裏的時候,世界上還沒有南越這個名字,憑什麼就變成了他們的土地?”
“就是……”
聽到洪長老這麼一說,阮經倫立即讚同的點了點頭:“不管時間如何流逝,不管世界怎麼變遷,咱們始終都是龍的傳人,豈能被異族人所奴役?”
“啪…啪…啪…”
望著一臉怒容的阮文雄和洪長老等人,阮樂平竟然高舉雙手,從而奉上一陣熱烈的掌聲。
緊接著,緩緩掃視四周,阮樂平又連忙大聲說道:“好,很好,說得倒是大義凜然,讓人不得不佩服萬分,可是,我想問問你們,這麼多年了,華夏那邊可有管過咱們的死活?”
“那也不能成為你出賣洪家寨的理由,更不能掩著你這次害死眾多鄉親的事實!”
麵對阮樂平的一再狡辯,阮文雄徹底怒了,隻見他盯著眼前的阮樂平,繼而咬牙切齒的說道:“阮樂平,你徹底沒救了,這次你就算是說破了天,也要為那些父老鄉親的慘死負責!”
“沒問題,我一定會為他們的死負責……”
迎著阮文雄那殺氣騰騰的眼神,阮樂平不僅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極其陰毒的笑了笑。
緊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遙控器,阮樂平又連忙滿臉獰笑的說道:“阮文雄,我不僅會對他們的死負責,而且還會對你們的死負責!”
“你想幹什麼?”
看著阮樂平的舉動,阮文雄和洪長老以及阮經倫等人,立馬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直覺告訴他們,阮樂平手中那個遙控器,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原本準備撲向楚天鳴的阮美玉,則是立即縱身衝到輪椅麵前,繼而滿臉冰霜的喝道:“阮樂平,不要一錯再錯,趕緊放開手裏那東西!”
“一錯再錯?”
麵對阮美玉的嬌喝,阮樂平當即淒然一然:“我今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愛上你,否則,老子會弄得這麼慘?”
緊接著,掀開腿上的毛毯,露出那綁在腰間和雙腿上的定時炸彈,阮樂平又繼續滿臉猙獰的說道:“不過,結束了,今天過後,一切都會結束的。”
“你混蛋……”
不知道是太過氣憤,還是太過害怕,此時此刻的阮美玉,己然如同篩糠一樣,整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阮樂平,你別亂來……”
同樣,阮文雄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理由很簡單,阮樂平的身上綁滿了定時炸彈,輪椅下麵也綁著許多烈性炸藥,一旦被引爆,方圓數丈之內,恐怕會草木不存。
“哈哈……”
相比阮文雄等人的緊張表情,阮樂平卻是仰天發出陣陣狂笑,直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阮樂平這才慢慢收起那刺耳的笑聲。
緊接著,盯著阮文雄等人,阮樂平立即冷冷一笑:“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讓它在炫麗的煙火中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