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
回過神來,對方已然走遠,姚文兵唯有走到楚天鳴的身邊,然後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
“算了……”
對此,楚天鳴隻能是輕輕歎了口氣,他著實想不明白,都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姚文兵竟然會連個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
正是想到這點,楚天鳴當即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等救災行動結束之後,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姚文兵等人意識到,女人,甚至是小孩子,往往更具威脅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得保證這些災民的人身安全,絕對不能在最後關頭掉鏈子。
是以,望著身邊的姚文兵,楚天鳴便連忙沉聲說道:“趕緊的,接應鄉親們過橋!”
“哦……”
接到楚天鳴的命令,姚文兵便立即站在橋頭,繼而伸出一雙鐵臂,以此接應從對麵過來的受災村民。
“謝謝,謝謝大家……”
最先走下索橋的村民,是奉村長之命的阿旺,隻見他衝著姚文兵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便主動站在橋頭,從而和姚文兵一起,雙手攙扶著其他鄉親走下索橋。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攙扶一個,銅盆村被困的兩百多名村民,很快就通過了這座索橋。
“撤……”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震動山穀的嘶吼,謝亞麗第一個從橋麵上爬起來,然後踩著戰友們的身體,徑直衝向索橋對岸。
跟著謝亞麗的腳步,其餘的那些集訓隊員,也紛紛踩著戰友們的血肉之軀,從而以最快的速度朝對岸衝去。
一個連著一個,橋而上那片橄欖綠,正以驚人的速度在消失,漫天飛舞的雪花,又再度染白了這座索橋。
“呼……”
第一個趴下去,最後一個爬起來,楚天鳴在爬起來的那一刻,當即深深的吐了幾口濁氣,趴在橋麵上,任由寒風肆意妄為,那種感覺真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所幸,銅盆村的兩百餘名村民,最終都安然無恙,他們雖然受了點折磨,似乎也沒什麼好說道的,畢竟,為人民服務,絕對不能隻是一句口號!
“暴龍……”
緩緩回過頭來,楚天鳴正準備通知陳昊空集結人馬,卻發現,銅盆村的兩百餘名村民,正在他眼前站得筆直。
最後一排,基本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中間那排,貌似都是蓬頭垢麵的婦女,前麵那排,則是稚氣未脫的孩童,至於站在隊伍最前端的,則是銅盆村僅有的兩名黨員,五十多歲的村長,和四十來歲的阿旺。
看著眼前這一幕,楚天鳴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想法,反正他是覺得有些心酸,因為縱觀整個隊伍,似乎缺少了些許年輕力壯的男人。
當然,他不傻,自然懂得村子裏的那些勞動力,多半都在外麵打拚,為了未來的幸福生活而打拚,可是,麵對如此嚴重的災害,那些勞動力的缺失,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想到這,望著眼前的鄉親父老,楚天鳴連忙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老鄉們,我們給你們帶來了帳篷,棉被,食品,飲用水,以及急救藥品,等會,到了山腳下,便會統一分發給你們,另外,將來的重建工作,我們也會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眼前這些銅盆村的村民,臉上卻不曾露出多少喜悅的神色,她們隻是睜著雙眼,就那麼死死的盯著楚天鳴等人。
而站在隊伍最前麵的村長,則是衝著楚天鳴等人遞來一個感激的眼神:“小夥子,謝謝,謝謝你們……”
“老鄉,別這麼說,身為人民的子弟兵,我們理當為你們排憂解難。”
“不,你聽我說完……”
揮手打斷楚天鳴的話語,村長當即一臉肅穆的說道:“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我們這裏經常會發生一些自然災害,在這過程中,每次都是上級領導,和軍隊的同誌們,盡心盡力的幫助我們,但這次,你們的種種舉動,卻讓我更加為之震撼。”
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村長又繼續沉聲說道:“山裏人,沒什麼文化,也就說不出什麼場麵話,所以,在這裏,我隻說一句,銅盆村的村民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大恩大德!”
“對……”
接過村長的話題,阿旺當即扯著嗓門吼道:“所謂大恩不言謝,但今天,我們還是要用我們的方式,來略表心中的謝意。”
說完,與村長對視了一眼,銅盆村的這兩百餘名村民,立即朝楚天鳴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而站在隊伍前排的那些孩子,則是立即高舉右手,繼而朝楚天鳴等人敬了個少先隊禮。
“老鄉,你們這是何苦呢?”
沒有任何征兆,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即便是楚天鳴,都來不及縱身閃躲,所以,望著眼前的那些父老鄉親,楚天鳴唯有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