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便是數天過去,在這期間,華夏各大軍區的救援隊伍,以及社會各界愛心人士,紛紛冒著嚴寒湧入滇南。
救人的救人,重建的重建,各司其職,各負其責,那場麵,著實頗為壯觀,同時也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才叫做天災無情,人有情!
甚至,與華夏關係密切的相鄰國家,也都派出了專業的救援隊伍,從而與華夏軍民攜手同行,一起對抗這場百年難遇的天災。
這樣一來,率先挺進滇南的利劍特戰大隊,和隸屬華南軍區的第一飛行中隊,以及就地展開救援工作的集訓營全體隊員,頓時減輕了不少壓力。
“頭,頭……”
這不,已然累得不行的陳昊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便立即做好了再度出發的準備,當然,在這之前,他必須向楚天鳴請示一下,畢竟,對方不僅是他的直接領導,而且是此次救災行動的前線總指揮。
“幹什麼?”
隻不過,當他衝到某座帳篷前的時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謝亞麗,卻是滿臉寒霜的擋在麵前。
對此,陳昊空連忙淡淡一笑:“嗬嗬,我找頭有點事!”
“你給我回來……”
然而,正當陳昊空繞過謝亞麗,準備縱身衝進帳篷的那一刻,後者卻是扯著他的衣袖,然後往旁邊奮力一甩。
“咦,你想幹什麼?”
暴雪己然成為過去,可路麵卻極其溜滑,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陳昊空,差點就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是以,望著眼前的謝亞麗,陳昊空不免露出幾分怒色,自己好歹也是副隊長,這丫頭真拿村長不當幹部?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麵對陳昊空的怒視,謝亞麗不僅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狠狠的瞪了陳昊空一眼。
對此,陳昊空唯有抓狂的搖了搖頭:“都跟你說了,我有事要請示頭!”
“請示個屁,你好歹也是副隊長,難道就沒有一點主見?”望著眼前的陳昊空,謝亞麗連忙滿臉鄙夷的揮了揮手:“去,去,在,自已去拿主意,別遇到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非得來煩他!”
“呃……”
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讓陳昊空不禁連連後退了幾大步,臉上也不免露出幾許尷尬的神色,如同謝亞麗所說,他似乎是有些優柔寡斷。
然而,轉念一想,陳昊空又忍不住雙眼一瞪:“不是,我是不是沒主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跟我是沒什麼關係,可我看不下去了!”
扯著陳昊空的胳膊,將他拖離了那座帳篷,謝亞麗當即義憤填膺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你不會知道!”
不等陳昊空的回應,謝亞麗又連忙自問自答的說道:“這幾天,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他偶爾還會強製你們休息一下,可你們知不知道,他卻幾乎是不分晝夜的守在指揮所,既要關注你們的情況,又要協調你們與川北軍區的配合,可謂是盯在監控麵前,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尤其是最近這兩天,隨著通訊網絡的逐步恢複,京城方麵,華南和川北司令部,電話基本就沒斷過,往往是剛眯上眼晴,就被突如其來的電話的驚醒,今天難得有時間躺會,你竟然又跑來煩他,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鬧哪樣?”
“呃……”
聽完謝亞麗這番話,陳昊空不禁無言以對,進駐災區以後,為了盡可能的多挽救一條生命,他們這些天一直在與死紳賽跑。
累,真的很累,不僅是他們,任何一個參與救災的人員,基本都已疲憊到了極點,有些甚至都已然病倒了。
然而,他們卻似乎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似乎比他們更累,那就是此次救災行動的前線總指揮,也是他們這幫生死兄弟的領路人——楚天鳴。
想到這,望著眼前的謝亞麗,陳昊空不由得露出幾分愧疚的神色:“雲雀,你說得對,這確實是我的疏忽。”
緊接著,轉頭望著不遠處的那座帳篷,陳昊空又連忙壓低聲音說道:“那啥,我先出去了,等頭醒來的時候,你記得跟他說一聲。”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
聽到陳昊空這麼一說,謝亞麗還沒來得及回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就突然在帳篷裏響起,緊接著,輕輕的甩了甩頭,楚天鳴便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你怎麼起來了?”
見此情景,謝亞麗立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去,趕緊的,再去睡會。”
“嗬嗬,眯一會就行了。”
麵對謝亞麗的推搡,楚天鳴連忙微笑著搖了搖頭,第一階段的任務即將結束,他們也將撤離滇南災區,但是,在某些事情未曾處理和交接之前,他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