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望著臂膀上的徽章,謝亞麗不禁又有些好奇,曾經顯赫一時的天龍突擊隊,為何會是曇花一現?楚天鳴先前說的那句‘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又是什麼意思?
“別問我……”
似乎看出了謝亞麗的心思,陳昊空連忙搖了搖頭:“這事,暫時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或者說,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誰也不敢隨意揣測。”
“你……”
盯著眼前的陳昊空,謝亞麗立即跺了跺腳,明明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卻又突然截口不語,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嗬嗬……”
麵對謝亞麗的怒視,陳昊空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抱歉,我真的不能說,當然,如果非要我說的話,那我隻能說,因為一次決策上的失誤……”
說到這裏,陳昊空的嘴角突然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原本有些茫然的雙眸之中,也立即爆射出一絲有如實質般的火焰,隨意貼靠在褲縫旁邊的雙手,更是緊握成兩個砂鍋般大小的拳頭。
血,悄然從指縫中流了出來,最終滴落在腳下,從而染紅了那潔白的積雪,可見,此時此刻的陳昊空,內心是多麼的激動。
“你……”
見此情景,謝亞麗立即遞去一個關切的眼神,她著實想不明白,陳昊空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激動。
“我沒事……”
迎著謝亞麗的注視,陳昊空立即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原本緊握的兩個拳頭,也在慢慢朝外張開。
緊接著,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陳昊空又連忙沉聲說道:“算了,姑且算是決策上的失誤吧,就因為這次失誤,我們不僅未能完成任務,而且還損失了三個生死兄弟,這些也就算了,最讓人氣憤的是,因為某些人太過卑鄙無恥,我們這三個屍骨無存的兄弟,到現在都未能得到應有的待遇,比如,一個烈士的稱號!”
“怎麼會這樣……”
此言一出,謝亞麗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想不通,著實想不通,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就算未能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可人家畢竟是犧牲了,為何連個烈士的稱號,相關部門都如此吝嗇?
“唉……”
抬頭看了謝亞麗一眼,陳昊空有心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罷了,不說了,說多了沒意思,你隻需要知道,頭現在不過是在懷念逝去的兄弟,所以,你不用為他擔心,等會,就會沒事了。”
“原來是這樣……”
聽到陳昊空的解釋,謝亞麗當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某人時而低頭小酌,時而將烈酒灑向地麵,時而又念念有詞的說些什麼,感情是在懷念自己的兄弟啊?
“嗯……”
手指輕輕一彈,指尖的煙頭便立即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徑直飄落在不遠處的雪地之中。
緊接著,吐出一口濃煙,陳昊空又繼續沉聲說道:“三年前,因為這件事情,頭背負了不少壓力,最終選擇了留下一紙書信,從而遠走天涯。”
“所以,你們也跟著散了?”
聰明如謝亞麗,想到陳昊空這三年來的種種,當即頗為感慨的說道:“這三年的時間,你看似頹廢不堪,卻始終不曾遠離京城,無非是在等著他的回歸?”
“沒錯……”
麵對謝亞麗那詢問的眼神,陳昊空連忙坦然的點了點頭:“不僅是我,傲龍和毒龍以及狂龍他們這些人,也都在等著頭的歸來,所幸,等了三年之久,頭終於回來了!”
說到這裏,陳昊空的臉上,頓時露出幾許微笑,是的,楚天鳴不僅回來了,而且又重新披上了軍裝,最重要的是,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楚天鳴終於喊出了‘從哪裏跌倒,就得從哪裏爬起來’的口號。
所以,謝亞麗等人或許不太清楚,陳昊空卻可以肯定,從今天開始,他們便要踏上新的征程,或者說,從今天開始,天龍突擊隊將會再次一飛衝天。
正是意識到這點,當他們聽到楚天鳴喊出那句口號的時候,才會情不自禁的流下熱淚,因為,他們等這一天,已然等得太久,太久……
對於陳昊空的這些心思,謝亞麗自然無從知曉,但是,看著陳昊空那越來越激動的模樣,謝亞麗還是忍不住遞去一個關切的眼神:“暴龍,過去的,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我們應該朝前看,你說是不是?”
“嗯……”
聽到謝亞麗這麼一說,陳昊空當即猛然抬起頭來,繼而衝著對方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你們兩個,在那嘀咕什麼呢?”
緊接著,望著眼前的謝亞麗,陳昊空正準備說些什麼,楚天鳴卻在此時緩緩回頭來,使得陳昊空又將到了嘴邊的話語,當即全部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