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天鳴前往桃花島的時候,賈浪那小子也在陳昊空的妒嫉眼神中,直接踏上了返回京城的班機。
走出京城國際機場,已然是華燈初上,賈浪攔了輛出租車,便直奔家門口而去,第一次離家這麼久,還在外麵過了一個春節,老實說,他還真有些想家了。
就這樣,一路風馳電掣,出租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掏出一張老人頭,賈浪便連忙遞了過去。
“司機大哥,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小兄弟!”
對此,年約四十出頭的出租車司機,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京城龍蛇混雜,世家大少比比皆是,但像這麼客氣的世家大少,還真是極為少見。
“嗬嗬……”
已經到了家門口,賈浪也就不想過多浪費時間,衝著出租車司機笑著揮了揮手,他便徑直朝屋裏衝了進去。
“唉……”
與此同時,身在廚房的戴亞琴,看著成堆的碗筷,不免又有些煩躁,甚至是焦躁不安。
應該說,身為賈家的長媳,戴亞琴絕對是個賢妻良母,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是她在掌控。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為了照顧家人的生活起居,她已然放棄了還算輕鬆的工作,從而成天待在家裏,一直與這些鍋碗瓢盆打交道。
在這過程中,戴亞琴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不管是家中老爺子,還是她的丈夫,基本都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然而,最近這段時間,每當看著這些碗筷,戴亞琴卻是多了幾分煩惱絲,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她的寶貝兒子,離家已經大半年時間了。
在戴亞琴的記憶中,長達大半年的時間裏,她那寶貝兒子似乎隻打過兩三次電話,而且每次沒說上幾句話,就匆匆掛斷了。
所謂兒行千裏母擔憂,身為一個母親,戴亞琴難免會有些擔心,寶貝兒子在外麵是否吃了不少苦?曾經原本就單薄的體格,眼下是不是更加消瘦了?
“唉……”
想起這些,戴亞琴不免又深深的歎了口氣,說起她那寶貝兒子,在外人的眼裏或許有些遊手好閑,但是,在她的眼裏,卻還算比較聽話,至少,在她的印象中,自家寶貝兒子還從未徹夜未歸過。
所以,每天晚上,戴亞琴總會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然後,等到寶貝兒子回到家中,看著他那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吃相,坐在桌子旁邊的戴亞琴,總會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如今,無論她做出何等的美味佳肴,桌子旁邊總會少個人,這讓戴亞琴著實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然後,收拾完殘局,看著一堆的碗筷,她便會有種近乎快要崩潰的感覺。
“發什麼愣呢?”
就在戴亞琴再度望著一堆碗筷,從而獨自在廚房長籲短歎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戴亞琴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賈建柏!
對此,戴亞琴連忙招了招手:“老賈,你來得正好,明天你能不能去單位請兩天假?”
“請假幹嘛?”
麵對賈建柏的疑問,戴亞琴當即雙眼一瞪:“你說幹嘛?陪我去兒子的部隊,大半年時間沒見,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
迎著戴亞琴的怒視,賈建柏立即翻了翻白眼:“要我說啊,那小子最好一直待在部隊別出來,否則,指不定又會給我惹出什麼禍端。”
“你……”
順手抄起旁邊的鍋鏟,從而指著賈建柏的鼻子,戴亞琴當即怒不可揭的吼道:“姓賈的,有本事你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娘與你單過?”
“別激動,別激動!”
看著眼前這一幕,賈建柏不免嚇出一身冷汗,他這老婆什麼都好,就是在教育孩子這方麵,總是沒辦法跟他保持一致。
於是乎,奪下戴亞琴手中的鍋鏟,賈建柏連忙陪著笑臉說道:“你能不能小聲點,老爺子還在客廳裏呢,要是被他聽到,指不定……”
“聽到又怎麼啦?難道我想去看看兒子都不行?”
說是這樣說,可戴亞琴的聲音,明顯降低了好幾個分貝,畢竟,她還是兒媳的身份,要是驚動了老爺子,隻會讓自己難堪。
“行,你說行,就一定行!”
對於此時此刻的賈建柏來講,隻要戴亞琴不再喊打喊殺,那他就阿彌陀佛了。
聽到這話,戴亞琴頓時雙眼一亮:“如此說來,你是答應了?”
“呃……”
迎著戴亞琴的注視,賈建柏當即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姑奶奶,不是我不陪你去,而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小子如今在哪?”
“這個不是問題!”
盯著眼前的賈建柏,戴亞琴立即眯起了雙眼:“上次,無意間遇到陳家那小子,我特地打聽了一下,他們目前就在南湖,至於具體在南湖哪個位置,陳家小子雖然沒說,可南湖總共就那麼大點地方,咱們還怕找不著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