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拍著斐亦塵的肩膀,‘北極熊’又連忙頗為感觸的說道:“這也就是你來了,否則的話,老子才不舍得拿出來呢!”
“呃……”
望著眼前的‘北極熊’,斐亦塵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因為他其實很清楚,‘北極熊’之所以帶回兩箱二鍋頭,其實是對以往那些歲月的懷念,或者說,這兩箱二鍋頭,其實承載著他們與某人的那份情義。
所以,在普通人的眼裏,二鍋頭或許是一文不值,可在‘北極熊’的眼裏,卻是比那些拉菲要昂貴得多。
果然,似乎是為了印證斐亦塵的猜測,‘北極熊’當即自言自語的說道:“兄弟分別在即,今晚就讓咱們再度品嚐那種燒心的滋味。”
說著,轉頭望著門口的彪形大漢,北極熊便立即揮了揮手:“熊大,把這些酒都給我撤了,然後把我帶回來的那些酒,再他娘的通通拿過來。”
“是,老板!”
畢竟是‘北極熊’的左膀右臂,熊大也就有幸嚐過那兩箱酒的味道,燒心,辣口,簡直是難喝得要死,所以,熊大真心想不明白,‘北極熊’為何會視如珍寶。
當然,再怎麼想不通,熊大也不敢遲疑,於是乎,衝著‘北極熊’輕輕的點了點頭,熊大便立馬轉身走出了包間。
不多時,半箱地地道道的二鍋頭,便被熊大拎了過來,從而擺在‘北極熊’和斐亦塵的麵前。
望著那半箱二鍋頭,斐亦塵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老實說,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多,某人一邊品嚐著這些二鍋頭,一邊回憶著昔日的點點滴滴,心情是多麼的惆悵。
對於斐亦塵的這些心思,北極熊自然無從知曉,他隻是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當即衝著熊大揮了揮手:“去,站在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靠近,否則,打擾了我的酒興,老子絕對會剝了你的皮。”
“是,老板!”
跟隨‘北極熊’這麼些年,熊大當然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甚至可以說,如果他想活得更長久一點,就最好牢記‘北極熊’的警告。
是以,聽到‘北極熊’這麼一說,熊大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就朝包間外麵走去,從而威風凜凜的守在門口。
“嗬嗬……”
等到熊大離開之後,‘北極熊’便拿起兩個酒杯,當即擺在他和斐亦塵的麵前。
“滿上,滿上……”
“呃……”
看著‘北極熊’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斐亦塵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說是你請老子喝酒,卻要老子給你倒酒,這架子還真是夠大的哈!”
“怎麼著,還不樂意了?”
“有點!”
望著眼前的‘北極熊’,斐亦塵立即大聲說道:“你小子也不想想,老子什麼時候給別人倒過酒?甚至可以說,就算是那貨在這裏,也隻有他給老子倒酒的份。”
“得了吧!”
對此,‘北極熊’立即雙眼一瞪:“過了今天,你以後就算想給老子倒酒,都未必能有那個機會!”
“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斐亦塵立即眯起了雙眼,憑借他的直覺,‘北極熊’剛才那句話,似乎大有深意。
然而,麵對斐亦塵的詢問,‘北極熊’卻是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隻不過,‘北極熊’在抵扣否認的時候,眼眸之中閃過的那一絲異色,卻是未能逃過斐亦塵的火眼金睛。
於是乎,盯著眼前的‘北極熊’,斐亦塵連忙沉聲說道:“你小子倒是說清楚,怎麼就叫沒有機會了?”
“唉……”
麵對斐亦塵的追問,‘北極熊’頓時深深的歎了口氣:“你想想,今日一別,再見不是何時,這樣一來,在天各一方的情況下,你就算是想要給我倒酒,豈不是難得有這個機會?”
“似乎是這個道理!”
望著眼前的‘北極熊’,斐亦塵沉吟了許久,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拎起酒瓶,盯著桌上的酒杯,斐亦塵當即淡淡一笑:“那好,什麼都不說了,老子這就給你滿上!”
“嘿嘿,這還差不多!”
聽到斐亦塵這麼一說,‘北極熊’頓時笑了,笑得似乎很開心,又似乎笑得很勉強。
注意到這個細節,斐亦塵立即眯起了雙眼,就衝著‘北極熊’的種種舉動,他都敢拍著胸口肯定,眼前這貨絕對是心事重重。
當然,叱吒中東這麼些年,‘北極熊’絕對不是毫無城府的人,隻不過,在少數幾個人的麵前,‘北極熊’卻是藏不住任何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縱然看透了‘北極熊’的內心,可斐亦塵卻並不打算說破,因為他有理由相信,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北極熊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而且,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