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天邊已然現出一絲魚肚白,場中那十幾名黑衣大漢,轉眼就剩下三四個人,其餘的,要麼就是早已死得不能再死,要麼就是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就連這幸存的三四名黑衣大漢,此刻也早已是血跡斑斑,傷痕累累,若不是求生的信念在支撐,他們恐怕也早已倒下了。
相比之下,手握折扇的中年男子,倒是沒那麼狼狽,一來,此人實力最強,戰鬥經驗也比較豐富,在危險來臨之前,他往往能抽身後撤,二來,有著其餘兄弟的拚死保護,中年漢子也就躲過了不少殺招。
值得一提的是,打從楚天鳴和劉羽彤以及阮美玉等人現身以後,灰衣人和那兩名蒙麵人,就再也沒有出過手,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楚天鳴已經處於暴走狀態,若是不給他這個發泄的機會,勢必會讓他留下某些心理隱疾。
否則,場中那幾名黑衣大漢年,包括手握折扇的中年男子在內,恐怕早就變成了一具死屍,哪裏還能支撐到現在?
血,鮮紅的血夜,灑遍了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中彌漫著的血型味,更是讓人有種作嘔的衝動。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全力施為,避開楚天鳴的一記殺招,手握折扇的中年男子,便縱身來到那三四名黑衣大漢的身邊。
與其被逐個擊破,他們還不如抱成一團,或許,憑借他們的合擊之術,還能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嗬嗬,現在就想開溜了?你認為有可能嗎?”
以楚天鳴的聰明,當然看得出對方的心思,所以,一擊落空之後,楚天鳴便縱身一躍,及時堵住了對方的退路。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話還真是沒說錯,在楚天鳴縱身撲向那張不鏽鋼大門的時候,劉羽彤和阮美玉兩人,則是分成兩個方向,分別堵住了對方的另外兩條退路。
是的,動動膝蓋也能想到,敵人若是想要逃離,就隻有從院子的大門,或者是翻越圍牆,所以,隻要攔住這三個方位,敵人若是想要逃跑,基本沒有什麼希望,除非他們能夠飛天遁地。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衝進別墅裏麵,隻要拿住裏麵那幾個女人,他們就能反敗為勝,從而鎖定這場戰鬥的勝局。
然而,灰衣人和那兩名蒙麵人,到現在都還沒出手,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會動手,倘若手握折扇的中年男子,真的有著這方麵的心思,那就得迎接他們的雷霆一擊。
“你……”
正是想到這些,手握折扇的中年男子,頓時恨得咬牙切齒:“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老子他媽的又沒請你們來?”
聽到這話,楚天鳴頓時笑了,隻不過,笑得有些猙獰,宛若來自地獄的死神,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緊接著,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楚天鳴又語氣陰冷的說道:“既然敢動我的女人,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手中短劍再度揮舞,那連綿不絕的劍影,又一次朝中年男子席卷而來。
“兄弟們,拚了!”
退無可退,隻能拚死一戰,是以,衝著身邊那幾名黑衣大漢使了個眼色,中年男子便握緊了手中那把折扇。
“快,都給我快點!”
就在這時,圍牆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叫喊聲,而且,在這陣叫喊聲中,似乎還夾帶著一些汽車的喇叭聲。
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一隊人馬突然衝了進來,放眼望去,隻見眼前的這隊人馬,清一色的身著迷彩服,臉上都塗著厚厚的油彩,手中更是抱著一支嶄新的衝鋒槍。
“不好……”
不用回頭,憑借先前那聲呼喊,楚天鳴就敢拍著胸口肯定,絕對是陳昊空那貨來了,可是,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候,那貨真不應該來了。
“機會來了!”
相比楚天鳴的勃然色變,對麵的中年男子卻是雙眼一亮,這不,一個‘旱地拔蔥’,中年男子原地拔高了丈許,緊接著,從楚天鳴的頭頂一躍而過,中年男子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當即踩著那些迷彩服的頭頂,徑直朝外麵電射而去。
“該死……”
有心一劍劈過去,徹底了結這個禍害,又怕傷到自己人,所以,縱然恨得咬牙切齒,楚天鳴也隻能放下手中的短劍。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其餘那三四名黑衣大漢,在逃生無望的情況下,毅然撲向場中的各個角落,於是,伴隨著他們手中的兵器連連揮動,場中那些身受重傷,卻還沒有斷氣的黑衣大漢,包括先前倒在牆角旁邊的‘花貓’,都被他們直接送去了地獄。
緊接著,沒有絲毫的猶豫,這些人又舉起手中的兵器,直接攻向各自的心髒或者是咽喉,然後,哼都沒哼一聲,這些黑衣大漢便永遠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