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遠濤就不明白了,陳國泰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聽陳國泰這口氣,貌似還比他先知道?
想來想去,答案似乎隻有一個:“若琳那丫頭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語冰都沒給你打電話,若琳又豈會給我打電話?”
“也對!”
迎著陳國泰的注視,楊遠濤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因為島國那件事情,語冰明顯跟我生疏了許多,當然,這不是重點,真正的問題在於,那幾個丫頭自打跟了那小子之後,除非是萬不得已,一般都不會找家裏求助。”
“這是你的理解,如果按照我理解,我會認為她們是習慣於報喜不報憂,或者說,她們不想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眼看沒幾天活頭了,還得整天為她們操心。”
衝著楊遠濤翻了翻白眼,陳國泰又情不自禁的露出幾許苦澀,幾個丫頭不僅孝順,而且還非常懂事,但是,幾個丫頭卻似乎忘了,他們活到這把年紀,唯一在乎的就隻有親情了,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幾個丫頭都應該給家裏打個電話,唯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到存在感。
“好吧,我暫時不跟你扯這些,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難道說,是二愣子告訴你的?”
“嗬嗬……”
麵對楊遠濤的詢問,陳國泰當即輕輕的點了點頭:“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小子敢不告訴我?當然,就算他不說,我也會知道,因為南湖那邊有我的人。”
“你的人?”
此言一出,楊遠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不知道,陳國泰向來以講原則著稱,從來就不結黨營私,現在,陳國泰竟然說,他在南湖那邊安插了人手,這有可能是真的嗎?
須不知,迎著楊遠濤那質疑的眼神,陳國泰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是的,你沒猜錯,我在那邊確實安插了人手。”
緊接著,不等楊遠濤的回應,陳國泰又滿臉滄桑的說道:“老楊,這麼跟你說吧,活到我們這個年紀,已經沒什麼追求了,唯一在乎的,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不能不多張一個心眼啊!”
“倒也是……”
聽到陳國泰這麼一說,楊遠濤不僅沒有任何的鄙夷,反而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和他那寶貝外甥女一樣,陳若琳那個丫頭,也深愛著楚天鳴,本來這也沒什麼,他們既然默許了這件事情,就不會幹涉此事。
問題是,楚天鳴那小子不是個安份的主,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不知道樹立了多少仇家,這些也就算了,最為重要的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楚天鳴還得三天兩頭的往外麵跑,這樣一來,那幾個丫頭的人身安全,也就成了大問題。
正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素來講究原則的陳國泰,才會在南湖那邊安插人手,以此保護那幾個丫頭的人身安全。
當然,楊遠濤更清楚,陳國泰說是為了陳若琳,其實是出於對楚天鳴的器重,這才想出這麼個法子,盡量分擔楚天鳴的壓力。
想到這,望著眼前的陳國泰,楊遠濤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老陳,說實話,在處理國家大事這方麵,我自問跟你不相上下,可在教導和關心兒孫這方麵,我卻遠遠不如你。”
“行了,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我是已經退下來了,時間肯定會稍微充裕一點,再說,過去這幾年,我實在虧欠那小子太多了,能夠彌補一點算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