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鬧騰在一起的時候,楚天鳴卻是如同一條死狗,就那麼趴伏在地上,半天都不見動彈一下。
背負雙手,站在楚天鳴的麵前,天璣子當即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子,現在你該知道差距在哪裏了吧?”
“知道……”
咬著鋼牙翻轉身子,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楚天鳴當即滿臉苦澀的說道:“出招的速度還是不夠快,爆發力顯然也不夠!”
是的,在楚天鳴的印象中,憑借手中這把短劍,在對陣龍虎門那老雜毛的時候,他雖然耗費了不少精力,最終還是能斬斷對方一條手臂,然而,剛才與天璣子的切磋時,他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躺在地上的那麼會功夫,先前交手的些許片段,全部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楚天鳴最終不得不承認,比起老頭子出招拆招的速度,他似乎還有著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另外,每次出招的時候,他的爆發力也略顯不足,否則,縱然天璣子的速度夠快,卻也不至於顯得那麼從容不迫。
“嗯……”
對於楚天鳴的回答,天璣子並沒有多麼意外,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關於楚天鳴的悟性問題,他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質疑的,否則,數年前的那天,無論楚天鳴如果撒潑耍賴,他都不會放任這小子下山。
此時此刻,眼見楚天鳴明白了自身的缺陷,天璣子也就不再多言,當即轉身回到了他的那間木屋,這讓楚天鳴不由得為之一愣。
“不是吧,這就完事了?這不像是老頭子的作風啊?”
話音未落,天璣子就折轉回來了,一手端著個藥碗,一手拎著雙灰白色的大鞋,是的,這鞋很大,比楚天鳴腳上那雙大了好幾倍,至少從外麵看起來確實如此。
當然,真正讓楚天鳴忌憚萬分的,還是天璣子手中的那個藥碗,這不,連連後退了幾步,楚天鳴的聲音都在顫抖:“老頭子,你這…這是幹嘛?”
“小兔崽子,這是我昨天給你特意熬的藥,趕緊喝了吧!”
“呃……”
藥?而且還是昨天?聽到這些詞彙,楚天鳴的臉都綠了:“老頭子,你這藥可能很珍貴,可我這身子骨卻受不了,所以,如果你不想我英年早逝,那就最好把這藥去賣給別人,或者直接倒掉,以免塗炭生靈。”
“廢什麼話?”
聽到楚天鳴那滿嘴跑火車的話語,天璣子不由得雙眼一瞪:“這藥和昨天的不一樣,主要是起著禦寒的作用!”
“禦寒?”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免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清楚得很,這碗藥一旦喝下去,那就意味著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事實上,對於此時此刻的天璣子來說,他根本就沒心思去理會楚天鳴的想法,他隻是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又再度重複了一遍:“趕緊把藥喝了,另外,把這雙鞋也穿上,別讓我重複第三遍,否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好吧,我喝!”
一味的反抗,隻能換來更多的折磨,在沒有其它選擇的前提下,楚天鳴隻能接過藥碗,然後閉著眼睛喝了個底朝天。
緊接著,接過天璣子手中的那雙灰色大鞋,楚天鳴這才驚訝的發現,這鞋乃是不鏽鐵所鑄造,重量起碼得有好幾公斤。
於是,可憐巴巴的望著天璣子,楚天鳴連忙吞了口口水:“老頭子,你確定要我穿著它?”
“你若是再多一句廢話,我就立馬給你換一雙,這雙充其量也才五公斤而已,我那裏還有一雙十公斤的。”
“你狠……”
知道老頭子說到做到的脾氣,楚天鳴隻能老老實實的穿上鐵鞋,畢竟,在五公斤和十公斤之間,這道選擇題應該不是很難。
然後,站在天璣子的麵前,楚天鳴立即將腰身挺得筆直,他算是想明白了,反正是胳膊拗不過大腿,他還不如豁出去,任憑老頭子如何去折騰。
相比楚天鳴的那種壯士斷腕的感覺,天璣子卻是雲淡風輕的揮了揮手:“去吧,還愣著幹嘛?南麵山洞旁邊有個小水潭,你現在就給跳進去,連續踢腿一千次。”
“水裏?踢腿?一千次?”
聽到這話,楚天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穿著這雙特製的鐵鞋,走幾步路都特麼的費力,何況還是他娘的踢腿?何況還是置身於水潭中?何況還是該死的一千次?
抱著這樣的想法,楚天鳴立即黑著張臉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今天起得太早,腦子仍舊有點迷糊?穿著這樣一雙鐵鞋,你要在深水中踢腿一千次,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也是,腦子還真是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