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山和張正華雖然已死,可針對他們的調查卻沒有就此結束,用楊遠濤的話說,可以不追究兩人的罪過,可被他們侵吞的國有資產,卻必須一分不少的追回來。
就這樣,在楊遠濤的親自指揮下,專案組以地豪集團為突破口,立即針對黃景山和張正華兩人生前的問題進行查處。
於是,本就風雨飄搖的地豪集團,直接到了破產的邊緣,隻不過,鑒於專案組還在調查中,也就沒辦法向外界正式宣布破產。
值得一提得是,隨著調查的深入,問題越來越觸目驚心,以致於專案組的某些成員,不得不暗自感歎,黃景山假借地豪集團之名,暗中侵吞的國有資產,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另外,在調查的過程中,專案組還查處了許多,與黃景山和地豪集團原本沒有多少關係,卻同樣侵吞了大量國有資產的‘鼴鼠’。
這樣一來,短短一天的時間裏,不知道有多少官員被雙規,以致於整個京城官場,都迎來了一場‘大地震’,而且,隨著時間的持續,震波明顯在往全國各地擴散。
對此,許多曾經不可一世的官員,瞬間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因為誰也無法預測,專案組下一個查處的對象會是誰?
相比這些官員的人人自危,廣大老百姓卻是拍手稱快,畢竟,隻有將這些貪官汙吏全部查處,他們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
隻不過,不會有人知道,引發這場大地震的人,乃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更加不會有人知道,當全國各地都在關注此事的時候,引發這場大地震的年輕人,也就是剛剛離開南湖的楚天鳴,卻是帶著幾名紅顏知己,徑直來到了華夏的偏遠地區——五指峰。
是的,對於此時此刻的楚天鳴來說,他著實沒心思和時間去理會官場的震蕩,他隻是無比緊張的望著天璣子,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生怕幹擾了天璣子的診斷。
而被楚天鳴死盯著的天璣子,則是捏著文茹萍的脈門,逐漸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至於陪同楚天鳴前來的劉羽彤和山口雅子,更是站在七八米開外,別說是開口說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呼……”
良久,天璣子突然吐了口濁氣,聽在楚天鳴等人的耳裏,卻是如同一道驚雷。
於是,望著慢慢縮回右手的天璣子,楚天鳴連忙沉聲問道:“老頭子,情況怎麼樣?”
“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
“啊……”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禁勃然色變,站在七八米開外的劉羽彤和山口雅子,更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文茹萍,卻似乎顯得很平靜,因為在前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些失望,倒還不至於失態。
很明顯,楚天鳴無法如此淡定,這不,拉著天璣子的衣袖,楚天鳴當即可憐巴巴的說道:“老頭子,幫幫忙,再想想辦法吧……”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
“不是……”
麵對天璣子的白眼,楚天鳴立即抓狂的搖了搖頭:“坐在你麵前的,可是你徒弟未來的媳婦,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隻是說,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又沒說無藥可治,那我幹嘛要再想想別的辦法?”
說著,猛然踹了一腳,狠狠踹在楚天鳴的屁股上:“滾出去,別在這裏給老子添亂!”
“行,我滾,我這就滾!”
忍著屁股上傳來的劇痛,楚天鳴當即諂媚的笑了笑了,然後,不等天璣子的催促,楚天鳴便非常識趣的走出了木屋。
隻不過,在走出木屋的那一刻,楚天鳴卻是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丫的,看著萍姐的份上,這一腳,少爺我忍了……”
“你再囉嗦一句,就帶著這丫頭趕緊給我滾!”
“糟糕……”
聽到木屋裏傳來的怒斥,楚天鳴不免臉都綠了:“老頭子,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說,你肯定聽錯了!”
緊接著,不等天璣子的回應,楚天鳴又是接連幾個跳躍,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遠離了那間小木屋。
“王八犢子,算你識相!”
笑罵了一句,天璣子便將視線再度聚焦在文茹萍的身上,而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容,也被一絲凝重所替代。
見此情景,山口雅子連忙推了劉羽彤兩下:“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
是的,站在天璣子的麵前,無論對方是麵帶微笑,還是表情嚴肅,山口雅子都有種莫名的壓力,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山口雅子也說不清楚,她隻是單純的覺得,或許拉開一定的距離,才能緩解內心的那種重壓。
看著山口雅子的雙眼,劉羽彤真的很想說,很多人第一次見到她師傅的時候,都會有種莫名的緊張感,但是,隻要接觸多,你才會知道天璣子是多麼和藹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