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快表情一肅,看著張國忠,認真道:“這樣做,真不怕張家村老祖宗們詐屍掐死你們這幫不肖子孫嗎?”
這份證供簡直就是對張家祠堂的嚴重褻瀆,一般人還真的無法心安理得,但張國忠就不是一般人,隻見他冷笑:“每年是誰給他們元寶蠟燭,又是誰供奉三旺六畜,我們要沒賺到錢他們全都喝西北風去吧!”
做人做到膽子生毛的份上,李快也算是服了。
他也不服天不服地,但對祖宗這個問題卻還是保持著敬畏之心,沒想到眼前這位張局長在境界上已經遠超於他,壓根就沒把所謂的祖宗放在眼裏。
李快真是擔心要是某天有人出個小十來萬買他祖宗靈牌,這家夥會不會歡天喜地的問一個夠不夠,2個打8折,多買多送……
麵對這樣一個“猛人”,李快發現一切言語都是多餘的,他直接問道:“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點半,李快我的耐心有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簽名畫押對大家都好。”說到這裏,張國忠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異樣,聲音也帶著變化“衛念蘭和衛千鶴能熬多久,你猜猜看?”
剛說完,張國忠就發現麵前的人一邊,變得更狂野更陰冷,那直透心髒的目光,讓他忍不住一個哆嗦,忽然一個念頭升起“這家夥殺過人?”
很快他就惱羞成怒,殺過人又怎樣,落在我張國忠手裏,讓你生不如死都行,他頓時怒道:“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小方出去叫人,帶電話本進來,我看你有多能打!”
“我隻能告訴你~我和能打。”話音剛落,李快就化作一條猛虎,撲向了張國忠。
而後者看見還在半空的身影,第一個生起的念頭便是“這家夥怎麼解開手銬的!
緊接著他就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把手摸向了槍袋,當手槍入手的時候,他心裏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正好一槍把這混蛋幹掉, 來一個死無對證,反正老子是自衛!
但不等他舉槍瞄準,手腕便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痛,劇痛讓他忍不住嚎了起來。
“啊——”
連李快某方麵都自愧不如的猛人,自然不是膿包,劇痛難忍,但他還是強行給忍了下去,因為他更緊張的是,腦袋上的那一個黑乎乎的槍口!
“這小方顯然被眼前這一幕搞呆住了,愣了好一會才大叫道:“李快你別亂來,槍殺警察那可是死罪,快放了張局長!”
“李快,你有話好說,我放了你,你離開這裏怎樣?”攸關性命,張國忠心中再驚怒,此時也不得不低頭。
李快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控製住他之後,還有心情笑道:“哦,隻是讓我走,還不讓帶走衛念蘭和衛千鶴?”
“這~”張國忠臉色稍稍遲疑了下,很快就道:“行,我讓你們走!”
心裏想的卻是,等老子安全之後非要當著你麵兒,日了那對母女花,讓你們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張國忠不知道的是,在他這短短幾秒鍾眼神掙紮裏,李快已經對他判了死刑,在他心裏,才相認不到兩天的師姐和大侄女,就是逆鱗,就是底線。
誰踩過界,就要死!
“你要讓我走,這會我還不走了,對了張局長,忘了告訴你其實我的耐心~”李快淡淡一笑:“也十分有限。”
“走吧,出去喝杯茶。”李快順勢踢了一腳還在發愣的張忠國,以一種不可抵擋的力量推著他朝著門外的走去,而那個小方則是在正前方後退,然後一個沒注意,在房門口直接摔倒在地上。
於是在最快的時間內,外麵所有人都注意到這讓他們呆滯的一幕。
足足冷場了有七八秒時間,然後才是轟的一聲炸鍋。
“是張副局長, 快來人,有嫌煩挾持張副局長了!”
“混蛋,快放下搶!”
“年輕人別衝動,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千萬別開槍!”
“別動!”
……
十堰市公安局頓時吵成了一鍋熱粥,初春仍冷,但警局裏的人無不熱汗涔涔,嫌煩挾持公安局副局長, 還是在他們的警局之內,就算是電影上都不帶這麼演的啊!
看著一群驚慌失措的軍裝警察,李快倒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完美的用張國忠的身體擋住自己,就近坐在一張椅子上。
隨後衝著所有人笑道:“能衝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