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默說道：“我們城防中心是江城防衛重點，對於這類突發狀況，肯定會有所防範啊！”
“當時爆炸剛起的時候，警報就響起了，而我當時正好在實驗室裏。”魯默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我實驗室下麵有條秘密通道，直接通往地牢，不過這個秘密隻有我們少數幾個人知道，當爆炸響起的時候，我當時就在那台子上麵，第一波爆炸襲來的時候，我就趕緊帶著周森打開了通道，不過可惜，為了保護我，周森他……”
魯默神情一暗。
事實上，如果不是周森保護他，現在周森絕對還好好的。
那爆炸的餘波雖然很強，但周森是覺醒三品的超凡者，要是隻有他一個人，他肯定能扛下來的。
一時間，魯默鼻子酸酸的。
他跟周森已經相交數十年，彼此就像親兄弟一樣，看著自己的親兄弟為自己而死，那種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我欠周森一條命！”魯默低下頭，聲音有些沉重。
方樂咂了咂嘴，有些不知道如何安慰。
其實，有時候，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至少心裏不必背負累累血債！
“你也不用太自責，這是他的選擇。”楊雨青出聲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問值不值得，也不問應不應該，他願意，這就足夠了。”
方樂也順著楊雨青的話安慰：“對，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既然已經活下來了，那呢就應該好好活著，要不然他就白白犧牲了。”
“可是，他畢竟是超凡者啊！”魯默歎息著，神情黯淡，“他一個覺醒三品的超凡者，換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東西，那不是虧大發了，這生意做得不值啊！”
“這貨平時就木訥得很，到了那邊他一個人怎麼過啊！”
麵前的火爐靜靜燃燒，照得眾人臉頰一片通紅。
看著麵前濃鬱的火焰，方樂仿佛又回到當時江陵山脈，同樣的被追殺，同樣都是夜晚，同樣都是這樣篝火，也同樣都是絕地求生，同樣是夜鶯組織。
楊雨青也似有所感悟，看向方樂的目光也變得柔和。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是平靜的。
而此時，在江城外圍，一行人正快速朝城防中心趕來。其中為首的是一位頭發灰白的老人。
而在其身側，則是滿臉怒容的雷洪。
此時整個江城城中心已經被爆炸徹底毀滅，往日的燈光變成一團團廢墟下的餘燼。
街上沒有烤串與啤酒，也沒有熱氣騰騰的火鍋，更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
看著麵前的江城，白發老人呂長河仿佛都更加蒼老，他靜靜地站在街麵上，抬頭看了看夜空，將心裏憋的那口氣沉沉吐出，而後目光變得淩厲，體內修為爆發，帶著隊伍全力朝著城中心進發。
而此時在城防中心內側，白術手裏拿著長刀，全身顫抖的看著麵前的妖異男子，心裏滿是遺憾。
“殺！”
長刀橫舉，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