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是硬著頭皮進門的,都不敢抬頭看朱康岑。
禿頂族長幹咳一聲,道:“使者,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朱族長,不,朱家寨的叛徒,呀。”
朱康岑冷視使者。
使者冷汗俱下,現在他是騎虎難下,隻能一咬牙,硬著頭皮把剛才的話重複了遍。
“混賬東西!”
朱康岑勃然大怒,抬手一甩,一掌拍得使者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唉。
兩族相爭,不斬來使。
這話仿佛猶在耳邊。
“朱勝雲,你個狗東西,焉敢背叛與我?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氣急敗壞,怒不可遏。
朱康岑發了一通無能狂怒,過了片刻方才冷靜下來,看了看龍胤,拱手道:“龍家老祖,求你放我回去。隻要我奪回族長之位,五萬下品靈石悉數奉上,心甘情願。”
他心裏清楚,現在龍家寨是龍胤做主,大事肯定他了算,故而直接無視了禿頂族長,而大家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龍胤笑了笑,反問:“你拿什麼跟朱勝雲鬥?單打獨鬥你贏得了他?還是你有把握一個人能單挑整個朱家寨?”
朱康岑被問的啞口無言。
朱勝雲也是練氣境三層,比他經驗老到,又擅於隱忍不發,而他又失去了銀光軟甲,硬懟朱勝雲,勝算真的不高。
更別提,他手下無可用之兵,朱勝雲卻有許多擁躉。
念及這些,失勢的朱康岑一時間不禁有些頹然。
這時,龍胤吩咐道:“把白家寨祖奶奶請過來。”
片刻後,梳妝打扮的煥然一新的朱玲,在白玲瓏的攙扶下,進入大殿,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她見到怒氣未消的朱康岑,還有被打死的使者,眼神裏不禁浮現一絲黯然之色。
龍胤笑道:“朱族長,具體情況還是你來吧。”
朱康岑略默,娓娓道來。
聽罷,朱玲與白玲瓏互望一眼,道:“朱勝雲篡位一事,玲瓏已經告訴我了。”到此處,刮了一眼龍胤,“但,白家寨經此一遭,財力大虧,也是元氣大傷,恐怕無力攻打朱家寨,至少十年內,無法大動幹戈。”
朱康岑聞言,頓時麵色慘然。
“但是,有人可以幫你。”
朱玲忽然冷笑一聲,視線落在了龍胤身上。
朱康岑打了一個激靈,連忙上前,噗通跪倒在地,跪在了龍胤麵前。
這時候,什麼尊嚴都不重要了。
“龍家老祖,朱康岑求你出手,隻要您老幫我奪回大位,必有厚報。”朱康岑信誓旦旦。
老爺子打了個哈欠,無動於衷,道:“我這人目光短淺,老眼昏花,看不到太遙遠的東西,你的承諾對我毫無意義。”
言下之意,我現在就要見到回報,拿到手裏的好處最實在。
朱康岑欲哭無淚,我一身的好東西全被你擼個精光,哪裏還拿得出來?
驀然,他想到了什麼,卻欲言又止,轉頭與朱玲對視一眼。
朱玲凝眉苦思,半晌,她點了下頭。
朱康岑當即道:“我有一份大禮獻給龍家祖宗。”
老爺子嘴角一撇:“姑且來聽聽。”
朱康岑:“龍家老祖,在我的儲物袋裏,你可看到了一幅地圖?”
龍胤心神一動,那幅手繪地圖出現在手裏,朱康岑見此,連道:“正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