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衛言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拿著手裏的奪命鞭呆呆問道。
“莫非大叔還有指教？”夜夭問道，假意起身要打。
“不不不不不不。”衛言連忙擺手，將奪命鞭收好放在夜夭麵前，再來一次，他這把老骨頭都要斷了。
待人坐好，又招呼淨善過來繼續坐著，夜夭理了理衣袖，這才道，“大叔，現在可以了吧。”
“你和我父親究竟什麼關係？”夜夭雖然不信她父親在這世上居然還有認識還不想殺他的人，可是這衛言很明顯對她更像是對晚輩在照顧，她想要去問一問，也願意去試著信任。
“唉。”衛言長歎口氣，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他初出茅廬，也是個毛頭子，仗著熟讀書卷，自命不凡，清高的很，結果一入朝，便得罪了一大幫人。
被幾個大臣聯手陷害，慘遭打擊，被貶到一處偏遠山區，路上也不知是刻意安排還是他自己倒黴，竟被綁匪盯上了。
千鈞一發之際，就被路過的夜無給救了，他本想報答，奈何當時窮困潦倒，自身難保，有心無力。
倒是夜無，非但救了他不求回報不，反而教了他這一手詭蹤，助他日後躲過了不少殺機。
隻是兩人相處不過幾日，夜無便有事離去，從此以後兩人便再也沒見過了。
他當時並非不想留住夜無，隻是那人誌不在此，也不好強留，隻留下一句有緣自會相見，就不見了人。
衛言即便再氣的牙癢癢，找不到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也無可奈何。
他也沒想到，兩缺日一別，便再也沒有遇見過，直到幾日前遇到夜夭。
“那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就是夜無的女兒？”夜夭眯了眯眼，謹慎地道。
“這狗脾氣，不是夜無的女兒都不過去。”衛言聲嘀咕了一句。
“你什麼？”夜夭沒聽清楚，又細問了一遍。
“沒什麼，腰上那塊玉佩，你爹給你的吧？”衛言揚了揚下巴，指了指被夜夭明晃晃掛在腰間的玉佩。
“嗯。”夜夭點零頭，不明白這人是什麼意思。
“那就對了，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你那殺千刀的爹要走就走，還把我這玉給順了，就留了個紙條是教我詭蹤的報酬。”衛言沒好氣的道。
想他當時還沒來得及為離別哀愁，就發現自己的傳家寶沒了。
那麼大一塊美玉，就被這殺千刀的全給拿了，氣的他吹胡子瞪眼，又找不到人。
“這……”夜夭一時間竟啞口無言，趕緊捂緊了自己的玉佩，俗話財不外露，果然沒錯，自家爹就沒辦過什麼靠譜的事。
“大叔，既然這是您的傳家寶，不然……”夜夭緊緊盯著對麵的人。
快拒絕啊，快沒關係，送我了，夜夭在心裏呼喚道。
衛言本來也沒打算收回，隻是瞧著人可愛，便想著逗一逗。
正要開口，便瞧見夜夭眼一閉心一橫，連忙開口，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
“隻是這玉已被先父一分為二，加工了一番，也沒什麼價值了，不如就送給晚輩吧。”
完之後好似覺得有點過份，夜夭想了想，又補充道，“晚輩日後尋到別的好東西，再孝敬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