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淨善欲言又止地表情，老人哪裏還猜不出來淨善在想什麼。
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這孩子啊，還是太單純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救他們嗎？”
沒等淨善回答，老人便沉了語氣，繼續道。
“我為何要救他們？是他們自己貪得無厭，殘忍自私，這才自食惡果。”
“更何況，就算我要救，如何去救，你可曾想過，我若是去了，這裏可還會再存在一個我？而那本陣法，就會落到那些窮凶極惡的人手裏，不知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老人步步緊逼，絲毫不給淨善半分反應的餘地。
淨善一噎，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什麼了嗎？怎麼每次他一話就會被這些人狂懟。
老頭兒這樣夭兒也是這樣，就連夏冰有時候也會譴責的看著自己。
淨善自問他並沒有做錯什麼，難道人連最基本的憐憫之心都是錯的嗎。
心裏想著，淨善不自覺地就將心裏的話給了出來。
老頭子一愣，是啊，他不也是看中了淨善的善良嗎，為何方才卻在指責淨善。
他隻是並沒有了解完情況，不是嗎？
“不，善永遠不會有錯，錯的隻是我們行善之前一定要考慮到人心，你可明白？”
老人歎了口氣摸著淨善光禿禿的腦袋道。
淨善似懂非懂得點零頭。
“唉。”
老人知道一時半會兒，讓一個從未經曆過世間黑暗的人學會辨別也是件困難的事，也不再多言。
“想學嗎？”
老人不願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轉了話題問道。
“嗯！”
淨善興奮地點零頭，隨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神色暗淡地搖了搖頭。
“嗯？”
老人實在是沒有想到淨善居然會拒絕。
他實在想不到淨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
“前輩，晚輩雖然對此很感興趣，但是有人在等著晚輩，晚輩若是不走她會擔心的。”
淨善忍著肉痛道，想著夜夭的臉，心裏才好過了一點。
“嗯？”老人狐疑地看著淨善，心道你不是個和尚嗎，做出這麼一副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也想明白了，淨善怕是誤會了以為若要學這種事情，必須呆在這兒不能走。
因此才會拒絕的，老人兒頓時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這孩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老人卻不打算直接告訴淨善個明白，相反，他還想多逗一會兒孩子呢。
反正他都這麼久沒見過活人了，也寂寞的很。
“這樣啊，那可太可惜了。”
老人假意非常可惜地搖了搖頭遺憾的看著淨善。
“怎麼辦呢？既然你不願學，又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怎麼能放你出去，暴露自己呢？”
老人邊邊陰森森地笑著，慢慢的往淨善所在的方向移動。
嚇得淨善一個勁地往外挪。
慘了慘了！淨善心裏一個勁地狂喊他師傅的名字，不過也知道這是徒勞無功。
這下好了，不光學不到夢寐以求的陣法之術，今怕是命都要搭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