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皺了皺眉頭,繼續做手上的動作。
“嗚嗚嗚,不要......”
傅雪不理。
“爹爹......”
傅雪的臉瞬間黑了。
“為什麼,這是我的啊,為什麼要給她。”
夏冰夢中不知夢到了什麼,哭的慘兮兮的。
看著眼前的小可憐,傅雪漸漸鬆了手。
心疼地給人擦去臉上地淚水。
“乖,不搶,不搶了啊。”
傅雪僵硬地伸手,輕輕拍著睡著的人。
夏冰這才停止了哭泣,鬆開了緊皺著的眉頭,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
“是我的。”
夏冰輕輕哼了一句。
“都是你的。”
傅雪哄道。
夏冰得到了保證,這才沉沉睡去。
“嗬。”
傅雪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夏冰從來沒跟她說過她家的事,哭的這麼傷心,難道是夏家主對她不好?
傅雪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若不是還留有一絲理智,想必早就提上劍,給自家媳婦兒報仇去了。
“速查夏冰幼時之事。”
傅雪想了想,還是轉身提起筆,寫了個紙條,將食指放於唇邊輕輕吹響。
片刻之後,從遠處飛來一隻雪白的白鴿,傅雪神色冷硬地將紙條塞好。
拍了拍肥肥嫩嫩的小鴿子,將人拖到床邊放飛。
待事情都安排好之後,這才去櫃子中另尋了一床被子,給人蓋好。
沒辦法,雖然不忍心真的將被子抽出來,但是總不能看著人就這麼睡一夜吧。
這天氣雖然回暖,可畢竟晚上還冷著呢,這麼凍一夜,明兒個指定得感冒。
傅雪給人塞得嚴嚴實實,見人怎麼也掙脫不開之後,滿意的點點頭,獨自離開。
這一晚上,有人如平常一般,早早的上床睡覺,有人早就昏死了過去,更有人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
淨善就是睡不著覺,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人之一。
此時淨善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夜夭親他的那一幕,在大腦中循環播放。
一個聲音告訴他,別想了,夭兒隻是喝醉了,做了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要當真。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不,夭兒或許是喜歡他的,酒後吐真言才對。
可是那又如何呢,不管是真是假,他隻是個和尚啊,原來他可是一心隻想著度化眾生的啊。
更何況他還沒錢沒勢,什麼都沒有,拿什麼來回饋夭兒呢。
淨善自己想的糾結,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不論如何,不管夭兒是喝醉了還是酒後吐真言,他們都是不可能的。
淨善仿佛自虐似地,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著看似正確理智,實則每說一次就讓他的心如同被剜了一般的疼的話。
像個嬰兒一般,緊緊地抱在一起,蜷縮在床上。
半夢半醒之間,一個念頭突然浮現在了腦海。
你可以還俗啊。
隻是淨善還來不及捕捉,並加以深究,就沉沉進了夢鄉。
夢裏,他和夜夭依舊每天形影不離,一起仗劍天涯,一起走過了無數個風雪交加的路,看過太陽東升西落,見過潮水朝漲夕退。
而最後,兩人居然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