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國,你變了。”
冷香聽著夏忠國狀似開脫的話,不可思議地看著人。
夏忠國一滯,夏冰過去做的那些事,他本來不想讓自己夫人知道的。
本來是想著讓母女倆開開心心的見麵,以後有了冷香的陪伴,夏冰或許還能懂事些,可是夫人今天這副樣子,鐵了心的要給冰兒討回一個公道。
看來這事兒是瞞不下去了。
要是不說,以冷香的脾氣,估計所有的丫鬟都得跟著倒黴。
到時候,夏冰名聲就更臭了,倒不如全盤托出,讓冷香以後慢慢教導。
夏忠國在心裏想好,愧疚地看著冷香。
“香兒,我很抱歉,沒有好好地教導好我的女兒,我不配做一個父親。”
夏忠國看著冷香,一五一十地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盡數說出。
“你說什麼?”
冷香聽完之後,一張臉寫滿了懷疑。
殺人?怎麼可能,她的女兒不可能是這種人。
“是真的,證據確鑿,冰兒那時候也承認了。”
夏忠國歎了口氣,實在是恨自己當時忙著處理外麵的事,忽略了對夏冰的管教,這才讓人犯下這麼大的錯。
“我不信。”
冷香果斷地說道。
“桑良,你去把當年的案宗拿過來。”
夏忠國知道那樣的事,讓冷香相信很難。
那個時候,其實他自己也不相信,可若不是親眼看到冰兒打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已經變得他都不認得了。
“是。”
桑良神色一頓,閃過一抹痛意,卻被很好的隱藏。
隨即領命離開,片刻之後便將兩起命案送了過來。
其實說是兩起,牽扯其中的,應該得有五條人命了吧。
阿木看著桑良微微顫抖著的手,不忍地轉過了頭。
當年的事,對她們來說,都是最痛最難忘的回憶。
若不是那件事,即便夏冰再如何過分,她們也會念著夫人的恩情,盡心照顧著夏冰長大,而不是如府中的其他奴才一樣,對其不管不問。
“阿水?”
冷香越看臉色越白,直到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手中的卷宗直直摔到了地上。
手抖得如何也停不下來。
“香兒!”
夏忠國擔心地握住冷香的手。
“阿水她?死了?”
冷香艱難地問道。
“是,當時小姐害怕,拉了她出來頂罪。”
阿木哭的不能自已,強忍著恨意,緩緩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冰兒不會做這種事的。”
冷香搖著頭,完全無法相信,這會是真的。
怎麼可能呢,夏冰小時候明明那麼可愛,怎麼可能這麼心狠。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沒錯,一定是有誤會。
冷香鎮定了下來,她不能在沒有弄清楚所有的事情,沒見到自己的女兒之前,就因為那些卷宗,認定了自己女兒有罪。
她一定要親自問個清楚。
如果是真的,她會毫不猶豫地打斷她的腿。
如果,是假的,那。
冷香不敢想,如果夏冰被冤枉了這麼多年,那這個孩子,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