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夜夭那一個小時說的話,對夏冰來說,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沒有半點影響的話。
那麼說那句話的夜夭,當時的神情,卻牢牢地刻在了夏冰的心裏,揮之不去。
那是懷念,是幸福,是不舍,是羨慕,是再也握不住的遺憾。
夏冰想著,如果有一天,她最討厭的父親不在了,她從小離開的母親有朝一日真的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那麼......
夏冰連想都不敢想。
“我錯了。”
夏冰不情不願地說道。
“真的?”
夜夭這才停下了口幹舌燥的演講,笑了笑。
見夏冰點頭,這才放鬆下來,勾著人的肩膀。
“這才對嘛,我跟你說,跟你家倆掌權的打好關係,那不是你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到時候,想要找到真相,自證清白,那不是簡單的跟個什麼似的。”
夜夭挑著眉,不著調的說道。
夏冰推開了夜夭湊過來的腦袋。
就這小丫頭,一天天的,鬼機靈鬼機靈的。
“那現在怎麼辦?”
夏冰看著夜夭說道,總不能讓她去跟糟老頭兒認錯吧,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這樣,你就說把我們介紹給你父母,到時候見了麵嘴甜點。”
夜夭用她為數不多,但是相當有用的經驗,給夏冰出著主意。
夏冰覺得也挺好,最起碼她的麵子保住了。
而且看在夜夭他們的份上,夏老頭兒和母親應當不會不給她麵子。
夏冰點了點頭,直接交了個人去傳話給主院正審著兩家丁的人。
“冰兒午飯時要過來?”
冷香不可置信的問道。
她方才見夏冰滿臉受傷的跑出去,還以為這孩子以後都不會理她了呢,真頭疼著。
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孩子,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真是個好孩子,不像他爹,小心眼!
“阿嚏!”
夏忠國正在認真的思考問題,突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誰念叨我呢。”
冷香心虛地避開了眼神。
“那個孩子中午過來,阿木,快,快去交代廚房,做一桌子好菜來。”
冷香激動的便搓著手邊吩咐道。
“等等,我寫個單子,就照這個做,這些都是冰兒愛吃的菜。”
冷香趕緊叫住了正往外走的阿木,回到桌前,寫了慢慢一張紙,細心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菜名。
“夫人,時不時太誇張了?”
夏忠國看不下去了,勸道。
“不誇張不誇張,第一次跟女兒吃飯,當然是要周全一點了。”
冷香直接揮開夏忠國礙事的腦袋瓜子,滿意的看著手裏的紙。
“還缺什麼呢?”
冷香左右瞧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不過左右實在是想不出來了,她已經把她能想到的夏冰該吃的和可能想吃的菜盡數寫了上去,實在想不出來缺了什麼。
“鳳梨酥,我記得冰兒小時候很愛吃的。”
夏忠國看著妻子愁眉苦臉的,便湊了過來,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對哦,冰兒最愛吃我做的鳳梨酥了,我這就去,你在這兒繼續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