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夭不是為自己辯解,但她確實沒有錯,也不該承擔這樣的自責與內疚。
“所以夭兒,你還要問我什麼呢?”
淨善了然的看著夜夭。
“夭兒,我雖然從小生長在佛門之地,慈悲為懷,可是並非不辨是非,或許我可能見不得殺戮,但是我知道這不怪你。”
淨善頓了頓,繼續說道。
“而且既然選擇了和你在一起,退出了佛門,那麼我就需要接受你的行為處事,而不是讓你時刻擔心我能不能接受。”
夜夭感動的看著淨善,“小和尚~”
“好了,不用感動,你為了我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脾氣,那麼我也應該試著改變自己的想法,不是嗎?”
淨善拍了拍夜夭的頭。
今日之事,他雖然不忍見那女子為救父喪命於此,可是他已經為她超度,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而且今日之事,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也是蹊蹺的很。
今日之事,以他對夜夭的理解,她定然是不屑於對那人下死手,可是她卻選擇了自盡在他們麵前,為的,到底是什麼?
“你覺不覺得,那女子,像是故意尋死?”
淨善奇怪地問道。
“是,也不是。”
夜夭看著淨善,緩緩說道。
“若是趁我們不備,的確可以一擊斃命,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若不行的話,自盡或許才是她的第二選擇。”
淨善聽著夜夭的分析,認真的點了點頭,可是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算了,別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看著淨善糾結的擰成一團的臉,夜夭寬慰道,
反正人都死了,她們再怎麼想也沒辦法。
再說了,既然這次的事對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那麼背後那人就一定會再次出手。
“隻能這樣了。”
淨善答應著,不過心裏確實謹慎了起來。
看來是有人想要對付夜夭她們。
現在夏冰這邊的事還沒有進展,又出了這檔子事,真是讓人頭疼。
“對了,小和尚,你那陣法看的怎麼樣了?”
夜夭突然問道。
這件事突然讓她有了風雨欲來的感覺,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淨善了。
淨善不是練武的好苗子,所以唯一的自保之力就是手裏的陣法圖。
隻要學個一二三四出來,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也能出其不意,保保命拖拖時間也行。
“還行,學了六個陣法了,不過先在的陣法用的材料比較多,步驟也比較複雜,看起來有些困難。”
淨善苦惱的說道,這就是沒有人教的難出了,什麼事都得自己琢磨,而且還容易繞彎路。
每次豁然開朗的時候,都發現當時的自己怎麼那麼蠢,明明成功曾經離得那麼近,可就是摸不到那一點訣竅。
“要不我幫你看看?”
夜夭提議道。
淨善想了想,當時雖然老人交代不許給旁人看,幸好自己沒有答應,最後商量成了隻能給最信任的人看。
而夭兒,毋庸置疑,是他最為信任的人,如此一來,倒也不算有負老人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