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男孩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被人強行帶走。
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後來呢?”
夜夭握緊了手裏的拳頭。
“後來啊,那個女人哭著搖頭,說是算了,我被打的沒了半條命這才得以重見天日,軟禁在這個院子裏,而那個男孩也已經被接走了。”
“可惡!”
夜夭憤憤地說道。
那個夏妍,那時候才多大,居然這麼殘忍,還這麼心機!
“所以你知道那個男孩現在在哪嗎?”
淨善倒是比兩人更加理智,一下子想到了關鍵點。
“不知道。”
夏冰搖了搖頭,其實她也有想過去尋找,可是當年的事情,父親瞞地很緊,她根本無從下手。
而且後來她才知道,那個阿福的名字也是假的。
“這個簡單,既然夏家主知道,那夏冰姐姐你就專心對付你爹,實在不行還有你娘呢,讓她吹吹枕邊風就問出來了嘛。”
夜夭看著夏冰,挑了挑眉,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
夏冰糾結了,這件事是她和父親之間的一個死結,誰也觸碰不得。
自己怨父親不信她,父親覺得她殺了人,心裏對友人有所愧疚,可是畢竟不能真的讓她一命抵一命,所以這件事也是夏忠國的逆鱗。
讓她去問,將舊事重提,她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夏冰姐姐,我知道這很難但是夫人回來了,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讓他們重新相信你的機會,不是嗎?”
夜夭拉著夏冰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理解,但卻不能苟同。
傷疤在那裏,雖然揭開之後,會鮮血淋漓,可如果任憑傷口腐爛而不去理會,那麼最終隻會越來越糟糕。
“我再想想。”
夏冰猶豫的說道。
“好。”
淨善拉住了夜夭,搖了搖頭。
還是給夏冰一點時間吧。
他們不是當事人,即便再關心夏冰,也無法真正的做到感同身受,不是嗎。
“嗯。”
夜夭看出了淨善的意思,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夏冰姐姐,你好好考慮。”
夜夭看著夏冰說道,隨後被淨善拉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小和尚,你說我們真的不管了啊?”
夜夭苦悶地問道。
“當然不是了。”
淨善刮了刮夜夭的鼻子說道。
夜夭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求知欲,之後看著淨善。
“什麼法子?”
“既然當年的事情是發生在府裏的,那麼就一定不會毫無破綻。”
淨善看著夜夭說道。
“沒錯,隻要我們去當時的地方,問一問那個時候的一些老人,雖然時間久了,一些線索會沒有,可總歸是能找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的。”
夜夭打了個響指,興衝衝地說道。
“沒錯,這個世上的事,隻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淨善聲音低沉的自言自語,這也是師傅一直教他的。
為人莫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而且這件事,即便夏妍掩飾的再好,可也一定會有所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