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極輕極淺,而且隻有一個,想必是那人內力及其深厚。
才能在鬆軟的泥地上如履平地,隻留下一個及輕淺的鞋印。
“不。”
夜夭突然搖頭,這種情況,連她自己都做不到。
夜夭不信,竟有人功力可以高深到如此地步。
除非,那人並不是踩著土地過去的。
夜夭抬頭,果然看到了上麵的樹上,樹葉都有被踐踏過的痕跡。
很少會有人去看頭頂,因此也就錯過了重要的信息。
“走,上去瞧瞧。”
夜夭衝淨善挑了挑眉。
淨善瞬間會意,直接隨著夜夭一道,朝著樹上一躍而上。
兩人站在比較高的地方,果然從屍體所在之處,到兩人站著的下麵,樹脂都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兩處相隔十數米,並且樹林之間極為濃密,很難直接鑽過來鑽過去。
因此夜夭推測,凶手定然身材嬌小,是男是女暫時還不能確定。
因為那個腳印太輕淺,他們一時也不能判定到底是男是女。
而且腳印隻看得到腳掌部分。
“罷了,也就知道這些了。”
夜夭說道。
“我覺得最要緊的,還是先打聽打聽,這第一個屍體,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淨善說道。
“這樣便能知道到底是湊巧,還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夜夭回到。
“沒錯。”
淨善點頭。
“但是也不排除還有一種可能。”
夜夭說道。
“有可能背後之人隻是剛好碰上了這個案子,索性將髒水潑到我們身上呢?”
夜夭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說明我們應該已經被人監視上了。”
淨善突然湊近夜夭說道。
不然那些人怎麼能夠精準的知道他們到了哪裏,從而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呢。
“那我們可要陪他們好好玩玩?”
夜夭被淨善這麼一提醒,突然警醒。
這一路,她太自信於自己的五感,總認為沒人能在她麵前搞那些小動作。
卻忘了凡事都有例外。
所謂術業有專攻,如果一個人自小便是練的這一手,那麼或許她還真察覺不到。
“試試?”
夜夭說道。
“好啊。”
淨善點頭。
他也同意夜夭。
現在他們在明處,那人在偷偷觀察著他們,不顯山不漏水的,如果不逼著他露出破綻,他們很可能是找不到的。
“淨善,走,我們進城去,問問小二那第一具屍體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若是早就發現了,那時候我們還遠在天邊,能給我們作證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冤枉咱們。
可笑!”
夜夭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
“走著,不過我們還是得喬裝一番,不然太惹眼了。”
淨善提醒道。
“說的也是。”
夜夭點點頭,隨手抹上地上的兩塊泥巴,就往淨善臉上摸了一把。
淨善瞬間變成了個泥娃娃。
淨善自然也不示弱,直接糊上了夜夭的臉,兩人一瞬間髒的看不出樣子。
夜夭又揪了揪頭發,看起來就像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半點原來地貌美如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