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夜清趕緊告辭,許風臨也跟著就跑了。
“你瞧你兒子現在這樣,哪還有半點盟主的樣子。”
許母看著兩人的背影,尤其是許風臨屁顛屁顛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許久沒有回應,這才回過神,看著許父,果不其然又走神了。
直接拿著筷子在任麵前狠狠敲了一下,發出了極為響亮的聲音。
“嗯?”
許父問道。
“想什麼呢?”
許母不耐煩地問道。
“你覺不覺得夜清很像一個故人?”
許父問道。
“誰?”
許母不在意地說道,反正再怎樣都是個貧賤人家的女兒。
“溫芙。”
許父嚴肅的說道。
“啪。”
許母手裏的筷子應聲折斷。
“你什麼意思?”
許母看著人,眼睛裏的冷箭嗖嗖嗖的射了過來。
“什麼什麼意思?”
許父不知所措。
“怎麼,還惦記著人家呢,你可別忘了,她是怎麼死的?其中可少不了你的功勞。”
許母惡狠狠地說道,心裏更是對夜清不滿。
說她是遷怒也好,不講理也罷。
溫芙這個名字就是她的逆鱗,這個名字,代表著她那段不堪回首,惡心又瘋狂的過去。
“你胡說什麼?”
許父一聽急了,直接喝到。
“怎麼,急了?”
許母冷笑道。
“就事論事罷了,你不要這麼敏感!”
許父說著朝外麵看了看,心虛了。
“我敏感?你做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
許母冷哼道。
“瘋子!瘋子!”
許父罵罵咧咧地逃了。
“嗬!”
留在原地的許母一人隻覺得荒唐可笑。
這麼久了,她的家庭逐漸回歸平淡,她有一個孝順能幹的兒子,事事順著她的丈夫,可是那個名字的出現,親手打破了這份難地的平靜。
或許說那道傷疤從來就沒有愈合過,隻是他們所有人都選擇了遺忘。
可隻需稍微一刺激,這虛偽的演出來的平靜幸福便會碎成渣滓。
牆外站著的夜清震驚的捂著自己的嘴,一點聲音也不敢發,隻是眼眶裏盛滿了淚水。
若不是她的玉佩掉了,想著過來尋一尋,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這件事。
溫芙,是她母親的名字,乍一聽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那兩人說的分明就是娘親。
或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她避無可避的來到了許風臨的家,因著這一張臉勾起了許父的回憶。
又因為需要找玉佩,聽到了這麼一番談話。
想來也是爹娘不願自己日後認賊作父才這樣的吧。
一切說是巧合,可是卻又是注定了的。
她與許風臨,注定是沒有可能了。
夜清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
並沒有看到許風臨,若是往常,這人想必早就等著了。
隻是夜清也沒太在意,許風臨不來更好,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殺了她。
夜清坐在桌子旁邊,一夜無眠,等到天亮的時候,招來了自己和夜夭傳信用的小白,在信上將自己發現的線索盡數告知了夜夭,並讓人小心查探,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