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兒!”
淨善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瞬間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納蘭勤正好進來,便看到淨善滿頭冷汗,趕緊去沾濕了帕子,輕輕給人擦拭。
淨善伸手推開了納蘭勤。
靠在床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好慌,悶悶地,不好受。
總覺得夭兒可能是出事了。
可是夜夭明明是去找夜清姐了啊,那裏是許風臨的地盤,又能出什麼事呢。
“不行!”
淨善雖然這麼安慰著自己,可還是不放心,可是自己行動不便,在這裏又處處受人監視,真是什麼都做不了。
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更是怨恨自己。
“若清,你到底怎麼了?”
納蘭勤不解的看著人。
“你先走吧,這段日子你一直陪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一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淨善煩躁的說道。
納蘭勤愣住了。
這麼久以來,雖然淨善一直在拒絕她,可是她也拿住了淨善性子軟為他人著想的性格,不會做出太過傷人麵子之事,死皮賴臉的每日都來。
本以為日子久了,總能打動人的。
可現在,她才發現,若清心裏,半點沒有她的位置。
“是因為那個女人,對嗎?”
納蘭勤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愛她。”
淨善說道。
“可你們不可能了!你自己也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隻有我會陪著你。”
納蘭勤不管不顧的說道。
“不然你那天也不會說那樣的話,逼她離開!”
看著口不擇言的納蘭勤,淨善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快。
隻是冷靜的看著納蘭勤,不急不躁,不生氣也不難過。
納蘭勤突然就熄了火,她最是拿這個人一點法子都沒有。
一個沒有反應的人,看似溫柔,卻最是無情。
“你先好好歇著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納蘭勤說道,轉身離開。
“不必。”
“要來的。”
......
納蘭勤離開之後,並沒有出府,一個人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打定了主意,轉了個方向。
“小姐?”
一邊的小丫頭趕緊跟上。
“去找家主。”
納蘭勤說道。
“咱們找家主幹嘛去?”
“盡快成親。”
納蘭勤說道,現在她一刻也等不了,淨善心裏有人,定然是不會答應的。
本來還想著好好感化人,你情我願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必須盡快生米煮成熟飯。
不然以納蘭若清對那個女人的心思,遲早會出變故,必須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將事情給定了。
這樣,自己的名分有了,即便那女人再出現,也隻能是個妾。
“啊?”
小丫頭不樂意了。
“怎麼了?”
納蘭勤問道。
“要是那納蘭少爺真的好不了了呢?”
小丫頭問道。
“放心,爹說過了,這一切都是個局,等這盤棋贏了,若清自然就好了。”
納蘭勤肯定地說道。
而且,她要的隻是納蘭家少夫人的頭銜罷了,如果可以,再有個孩子,便最好不過。
所以,無論如何,隻要她不動感情,她都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