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燼歡可以是飛回府的,一路都是從人家家的屋頂跑過,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輕功在今日得到了飛速的進步。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一路上她就在反省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皇帝了還是幹了什麼事傳進了宮裏,怎麼就讓皇帝認識了自己,還突然就封她為後了。
想不明白啊,她真沒幹什麼啊!
另一邊,元帥府,哦不,現在應該是叫鎮國公府,全府上下,老幼病殘統統在前院集合著,所有人都在等著葉燼歡回來,且因為封後的事情全家饒臉色都不太好。
而尤遠也不著急,坐在一旁,手上端著茶盞,時不時用蓋子撥弄浮在表麵的茶葉,時不時督鼻下聞一聞。
品茶還不忘討好葉居榮,誇誇茶葉不錯啊,院裏的花草種的有品味啊,廳裏的陳設好看之類的,好不愜意。
這讓葉居榮更不高興了。
尤遠‘嘁’了一聲便繼續自娛自樂。
這酒安樓開在了比較偏城門的地方,離繁華區的鎮國公府還是相對來較遠的,葉燼歡在門外停下時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還是虧了她哥哥葉初鶴見她那麼久還沒回來特地在門口等著,這才幫她順氣帶她進府的。
“哥哥,我不會是真的要當皇後了吧?”葉燼歡一把抓住葉初鶴的手臂,一臉的不敢相信。
葉初鶴怎麼會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偏偏那人又是當朝子,縱使是心疼妹妹,卻也是沒有辦法。
“是哥哥沒用,沒能守護燼歡,害得你早早要嫁人。”葉初鶴摸了摸葉燼歡的頭,順了順她剛剛被風吹亂的長發。
他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送走,早早開始習武學藝,直到十六歲時才回府,剛進府門,就被一個不及他腿長的孩子抱住了腿,嘴裏還叫著,“哥哥,哥哥。”
他一個與兵書和兵器度過了十幾年的男生,被一個的孩抱住,場麵別提有多溫馨,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馬上把妹妹抱在懷裏,仿佛是什麼稀世之寶,不許任何人破壞。
也是那個時候,他便對自己發了個誓,隻要他活著一,就不允許自己的妹妹受到任何傷害。
在外人眼裏,葉初鶴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飄飄白衣的白衣謫仙,隻有鎮國公府裏的人才知道,他是有多護自己的妹妹。
誰讓葉燼歡不高興了,他定讓那人哭都哭不出,都葉老爺愛女,可是怎麼比得過葉大公子寵妹呢?
可如今,明明妹妹就不想入宮,可是自己卻無力阻止,這一刻葉初鶴無非是自責的。
葉燼歡不知道葉初鶴心裏所想,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這不怪哥哥,隻能造化弄人了。”
葉初鶴牽著換好了衣服的葉燼歡來到前院,家丁丫鬟對於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連葉居榮和夫人萬氏都習慣了,可是到了尤遠這裏味道就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