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歌舞升平(2 / 2)

慕容君澤依然掛著笑,道:“既然愛妃都主動提出了,朕難到還舍得拒絕不成?”

正好他也想看看,謝瑾鳶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謝瑾鳶一聽,當即朝慕容君澤行了個禮,隨後道:“那臣妾就先回宮了,皇上可莫要忘了明日派人送出宮的令牌來攏月宮。”

慕容君澤挑了挑眉,目送她離開。

待謝瑾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禦居宮,慕容君澤瞬間冷下了臉。

尤遠有些擔心道:“皇上……”

“滾。”

慕容君澤麵無表情,聲音也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的一個字,卻不怒自威的讓尤遠覺得害怕,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回宮路上,謝瑾鳶始終沉著張臉,存芳方才在殿內時明明聽到謝瑾鳶和慕容君澤聊得還不錯,為何一出禦居宮,謝瑾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可存芳也不敢多問,隻得老老實實得跟在後頭。

攏月宮中,碧螺將已泡好的葉兒尖放到了桌上,盼著謝瑾鳶回來時能喝上口,對自己不要這麼防備。

謝瑾鳶回到攏月宮時,目光冷得幾乎可以殺人,她看都沒看茶盞一眼,直接抓起了便往地上摔,滾燙的茶水潑到了她的手上也渾然不知。

碧螺心裏一顫,連忙跪了下來。

她進宮了這麼久,倒還真是忘了謝舒章和謝瑾凝這兩號人了,謝瑾鳶發出陣陣冷笑。

這次回去,謝家就等著掉層皮吧,將自己利益看得比親生女兒的性命和自幼都重,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謝瑾鳶握緊了拳,她如何也忘不了,謝舒章是如何同秦氏一起對付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如何一步步將她逼到含恨而終。

謝瑾鳶才剛出生,謝舒章便用轎子抬了秦氏入府做貴妾,當時謝家的當家主母,謝瑾鳶的親生母親還尚未出月子。

秦氏入了謝家還沒幾,便有大夫她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謝瑾鳶的母親這才明白,原來他二人早就搞在了一起,隻是自己還被蒙在鼓裏罷了。

秦氏仗著身子,在府中散布自己懷的是個少爺的傳言,對謝瑾鳶的母親更是十萬個不尊重,可又能如何?

她出生書香門第,家裏清廉正直,偏偏生得一身傲骨,就算輸了丈夫和婚姻,也不願輸了自己的尊嚴。

就這樣鬥著鬥著,在某傍晚,秦氏莫名產,謝舒章大怒,命人將府中翻了個底朝,最終在她的屋子裏發現了可以致人產之物,一氣之下竟出了要休掉她的話。

那時謝瑾鳶的母親身體已經十分羸弱,在月子中的過度憂鬱,出了月子後更是屢屢遭到秦氏的挑釁,身體每況愈下,又被謝舒章刺激了一番,當即氣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暈了半個多月,最終也沒能醒來。後來謝瑾鳶才知道,當年的秦氏根本就沒有懷孕,就連那大夫也是秦氏從外頭請來的,為的就是將她母親氣走,卻下藥過猛,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