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歡兒看起來並不高興。”夜予安說道。
“宸王!注意您的言辭,本宮是慕月的皇後!”葉燼歡惱羞成怒。
夜予安並不打算就此放棄,而是說道:“歡兒可是在害怕本王將你們分開,才如此抗拒認親的?”
葉燼歡氣笑,說道:“宸王好本事,本宮都無能為力的事,宸王倒是說的風輕雲淡。”
聽這話裏的意思,夜予安似乎聽出了些異樣,心裏一陣欣喜,說道:“歡兒若是想走,本王隨時可以帶你走。”
葉燼歡無視他話裏的意思,說道:“謝過宸王好意,本宮擔待不起,宸王還是把心思放在尋找胞妹上好些。”
夜予安徹底沒轍,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承認自己是雪夜公主?”
葉燼歡像是被激怒了般,質問道:“那敢問宸王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先不說我是不是你口中說的雪夜公主,就算是,我也安安靜靜生活了十餘載,眼下我夫妻和睦,父親健在,哥哥也快娶妻生子了,你突然跟我說這些都是我的仇人,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如果我是雪夜公主,為何亡國那日你不來找我?而是讓我落到敵人手上,被仇人養大?當年你丟棄我,去了耀凰國當你那高高在上的王爺,現在我成了慕月皇後,你卻想讓我放下一切跟你走,你說,這公平嗎?”
葉燼歡聲聲泣血,字字誅心,一字一句都在說著雪夜公主夜盡歡的不滿,此時此刻,不管自己是否是那個亡國公主夜盡歡,葉燼歡都覺得這話說完,心裏暢快了許多,。
她抬眸對上夜予安的視線,卻被他眼底的傷痛驚了驚。
那雙跟自己極為相像,在平時如一汪死水般的雙眸,在此時卻像是在經曆著極為痛苦的事,血絲明顯,眉頭緊鎖。
葉燼歡有些心有不忍,卻始終說不出一句道歉的話,而是撇開了視線,仿佛不去看他自己的心裏就會好受許多。
二人僵持了許久,好在這處地方偏僻,否則這一國之後和他國王爺,二人獨處了這麼長時間,就算真沒點什麼,若是傳出去也絕沒有二人的好果子吃。
須臾,夜予安動了動嘴唇,說道:“是本王唐突了,竟未替歡兒考慮這些。”
葉燼歡輕哼了聲,仿佛在賭氣般不作回應。
夜予安歎了口氣道:“朝會過後,我要回耀凰了。”
葉燼歡神情微動,敷衍的點了點頭,“嗯,好的。”
夜予安見其不為所動,繼續道:“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來慕月,你,珍重吧。”
葉燼歡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剛剛還不知道誰說我要走就隨時帶我走的,這會就變得一輩子都不來慕月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聲音雖小,卻還是被夜予安給聽了去,他喉間一哽,片刻後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與葉燼歡那塊白玉玉佩唯一不同之處就是上頭刻著“予安”二字。
葉燼歡眼皮子一跳,還未來得及開口,那枚玉佩已經被塞到了自己手中,冰涼的觸感剛接觸到皮膚,葉燼歡就下意識想將手抽回來,可抵不過夜予安是男子,抓著她的力道又不小,掙紮無果,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