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我看你和吳屠戶的膽子應該不吧!麵對趙府滿門被滅,竟敢去其中收斂財物,你來這裏是準備分贓的吧!”葉度凝視他那慌張的大臉盤子。
“啊……這大人,我冤枉啊!”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若不交代清楚,那就讓人請你去城主府的地牢好好聊聊吧!”葉度嚇唬他道。
刀疤瞧著張德垂目,知道事情不對了,“張德,有什麼話就告訴大人吧!大人既然單獨問你,而不是直接將你抓進地牢,你還不明白嗎?”
張德抬頭看這一臉正色的葉度,緩緩開口:“那好,大人我,事情是這樣的。
吳記常年給趙家送豬肉,知道趙家殷實,那日他確實發現趙家被滅門,也著實嚇的不輕。
隻是他畢竟是殺豬的,常年見識鮮血,倒很快鎮定下來,這才搜刮了趙府的財物。
之後又怕事情鬧大,這才告知我,讓我幫忙處理那些財物,我們本約好那日見麵的,怎奈他與我那弟妹都遭遇不測了。
唉……這該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勉強不得,白白丟了性命。
大人我所言句句實話,絕無妄言啊,大人!”
“就這些?”葉度不滿,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張德聽著葉度的話音,心底一沉,努力思索後,“對了,大人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吳記,他收斂財物後正要出門之時,從後麵看見了一個披頭散發,身著白色睡袍的人跑了出去,當時他還嚇了一跳,以為是趙家那些人的鬼魂呢!”
“披頭散發,白色袍服!怎麼像哪裏見過呢?”葉度輕聲呢喃。
“張德這麼重要到底消息,你怎麼之前不告訴大人呢?”刀疤質問他道。
“我這不是怕東窗事發,讓人知道我與吳記發死人財嗎?大人,那個白色睡袍,披頭散發的人和那日井底被你救上來的那個瘋子很像啊!”張德回憶道。
葉度目光微凝,“難道他就是趙家活下來的趙庭雨?”
片刻後,葉度沉聲道:“走,我們去景德武館。”
那瘋子跟在陸靈身旁,此時應該就在景德武館旁邊。
宗門的令牌也在陸靈身邊。
這裏的事情,有必要向宗內彙報一下,需要他們幫查一下那脖子神秘紋路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出門不久,就聽見急促的犬吠聲。
“大人,這……”
葉度停下腳步,這聲音頗為熟悉,是大黃的叫聲,這讓他想起了那老婦人。
“走,我們先過去看看,怎麼回事。”葉度率先趕了過去。
一處破敗的院落,冬日的雪都無法掩蓋那些枯草,大黃發現有人靠近。
“嗚~汪……汪汪汪……嗚~”
它齜牙咧嘴,在警告別人不要靠近。
“大黃,是我!老嬸怎麼了……”張德想要靠近。
大黃差點撲上去撕咬了。
張德一臉尬然:“你這死狗,真是養不熟,忘記我給你吃過東西了,也是!吳記你都咬過,別我了。”
葉度瞧著大黃怎麼判若兩狗了,那日它並沒有那麼凶殘啊!
“你們將狗攔住,我進去看看!”葉度吩咐道。
刀疤上前一步,靈力爆發,攔住了惡狗撲食的大黃。
“莫要傷它!”葉度吩咐,走近屋內,隻留下大黃犬吠的喊叫聲。
“咳咳……大黃……大黃……”老婦臥在木床上,無法動彈。
房間陰暗潮濕,難以想象這是人待的地方。
“婆婆,是我大黃它沒事!”葉度靠近,瞧著老婦眼睛渾濁,麵色紅暈,倒是沒有昨日那垂死的暮氣了。
‘回光返照’四個字從他腦海中蹦出。
“公子,又見麵了,我那侄兒侄媳……”
“婆婆,已經安頓好,入土了。”
“噢……咳咳……現在我就放心不下大黃了,大黃隻認我與蕭公子的,蕭公子英年早逝,我又這副模樣!
不過還好,昨日大黃認那公子,興許大黃也知道我時日無多了吧!”
“婆婆,大黃會沒事的!”
“嗯……”
“婆婆,婆婆……”任憑葉度怎麼呼喚,老嫗都沒有再回應了。
他心底略顯失落,“生老病死,真的是道輪回嗎?那我此生,能走到何時?”
葉度出門,張德瞧見急忙問道:“葉大人,我那嬸娘怎麼樣了,這狗叫的人心煩。”
“這婆婆膝下無子,隻有侄兒侄媳,奈何他們也已辭世,你既然與她侄兒是異姓兄弟,那這身後之事,就由你去辦!”。
“噢……啊……葉大人,嬸娘她……她死了!”張德靜默。
“嗚~汪……汪汪……”大黃匍匐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