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來人從灌木叢中出來,兩人均是一愣,眼前這人正是燕姓青年,沒想到他竟然還能逃的出來,一時間王寒眼中有了一絲忌憚。
看著燕姓青年渾身血跡斑斑,一身狼狽的樣子,饒是王寒定力可以也不禁心頭一跳。
現在燕姓青年渾身都是大小不一的創口,整個都算是一個血人,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不易。
燕姓青年一愣之後,手中重劍微舉,一臉警惕的盯著王寒冷然道“原來是王道友,真是幸會?”語聲頗有些咬牙切齒,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毒怨。
王寒聞言神色不變,聞言才緩緩的道“王某也是剛到,看來燕兄真是福緣深厚。”他也沒打算與燕姓青年解釋,一來隻怕對方未必會信,二來也著實沒有必要。
燕姓青年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足足過了盞茶時間,突然嘴角擠出一絲笑容道“王老弟不必如此警惕,我是非還是分的清楚,不知跟你做個交易如何?”燕姓青年神色一鬆,為表誠意,手腕翻轉之間手中的重劍竟然被其收了起來。
王寒一時間沒有搞清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疑聲道“不知燕兄打算作何交易?”
“很簡單,你我聯手,殺了那姓寒的賤人”燕姓青年臉上凶光一閃,話語很重,不自覺的就抬腳向王寒邁去。
王寒眼角一挑,淡淡的道“恐怕要讓燕兄失望了,在下修為淺薄,恐怕難當重任”王寒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燕姓青年單手一擺,沉聲道“王老弟別忙著拒絕,先看看報酬再說不遲”說著燕姓青年便又上前兩步。
隻見燕姓青年單掌一伸,手中正靜靜躺著一把三四存長的飛刀,整個刀身薄如蟬翼,近乎透明。
王寒目光一掃,登時便覺一道寒芒一閃,便知不好,想都不想便腳步一偏,手中的短劍被其握的更緊。
”都去死吧”燕姓青年突然臉上猙獰一現,比話語更快的是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就在王寒還沒穩住身形,突然腰間一痛,接著血水便瞬間染紅的衣衫。
燕姓青年手中重劍一提,正大步奔來,便在這時,周圍黃光一閃,一片黃色光華便將燕姓青年籠罩起來,裏麵再也看不清楚。
王寒這才一臉驚怒的看著麵前的陣法,心中不禁一陣後怕,幸好自己保險期間也布置了靈陣,否則現在危已。
這陣旗正是當初秦師姐所贈,操作倒也簡單,王寒也是試了幾次方才明白效果,此陣主要是用來困敵與隱藏氣機所用。
不過此陣消耗靈石也讓王寒吃驚,若不是今日確是凶險,他隻怕還未必會留下這等後手。
王寒確認了燕姓青年一時半會出不來,才緩下了緊繃的神經,這才看向自己的腰間,撩開衣服,便看到飛刀已經已經刺破軟甲,整根插在王寒的腰間,
整個飛刀也僅僅隻露出一個刀尾,王寒雙指一夾刀片,猛一用力,廝~口中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咦?王寒接著口中不禁一聲驚疑,飛刀竟然在手中亂顫,王寒一驚訝,隨後麵色大喜,此物竟然是一件靈器。
王寒一聲冷哼,取出一張藍色符籙往上一拍,飛刀就再無動靜,王寒這才將其放入了儲物袋中,眼下可不是觀察他的時候。
另外左手一拍儲物袋手中便多一枚丹藥,王寒直接一口吞下,緊跟著手中又滑出一個玉瓶,撥開瓶蓋便往傷口撒了一些粉麵,鮮血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做完這些王寒才一臉陰沉的把目光又看向了眼前的光華,幸虧他在來之前買了件軟甲貼身穿上,若非如此,看著架勢,隻怕飛刀直接穿體而過也不稀罕,當即眼中戾氣一閃,殺機湧現。
“王老弟,這隻是個誤會,還請放開陣法,免得傷了和氣”燕姓青年在裏麵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撞,口中連連高喊道。
王寒也不搭話,短劍往身前一橫,手中又扣了一大把符籙,腳步一抬,慢慢的靠近光華之中,雖然他手中的符籙威力不大,但突襲之下也能讓其一陣手忙腳亂。
燕姓青年也是暗暗叫苦,他因為失血過多,腦中已經有了眩暈之感,他也是沒想到竟然又進陣法,由於心中對寒月大恨,連帶王寒也仇視起來,當下也是一看到王寒一人也是動了殺機。
王寒進得陣中,也就越發小心起來,陣中倒是對他並無大礙,隻見燕姓青年一臉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一邊原地踏步,步伐踉蹌,情形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