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確實是國王的信,內容也確實是邀請杜哲去參加晚宴。
杜哲之所以果斷把這信燒了,不讓克蕾兒看見,是因為這信上還寫了一個特殊的規矩。
這個規矩很可能再次把克蕾兒這個醋壇子給打翻。
原來在宴會上,競技大會的冠軍可以把冠軍的榮譽,獻給一位他仰慕的女士。
所有的女士,都以收到這份榮譽為榮。並且她們有極大的幾率會和獻上榮譽的人展開一段熱烈的戀情。
通俗點,這個規矩就是給了曆屆冠軍一個光明正大泡妞的機會,這也算是冠軍的一個福利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杜哲還不擔心克蕾兒吃飛醋。
要命的是,國王還在信中皮了一下,給杜哲提了一個建議。
國王建議,杜哲不要一進門就把榮譽送出去。隻要不送,女士們為了得到這份榮譽,就會主動來找杜哲套近乎。
這也就是送上榮譽,那是你主動去和別人搭訕。
不送榮譽,一群女人就來找你搭訕。
這是兩頭堵啊!這要讓克蕾兒看見,不吃飛醋才怪呢。
於是,杜哲果斷的把信扔進了火盆中。
雖然此舉引起了克蕾兒的懷疑,但隻要沒有證據,她就沒理由發作。
杜哲也能省了很多麻煩。
第二上午,幾個裁縫到訪,為杜哲量了一下尺寸。然後在下午的時候,他們便送來了一套合身的禮服。
杜哲有些肥胖的身體,在這禮服的襯托下居然顯得分外的英武。
那送禮服的人走之前,還悄悄的對杜哲道:
“這禮服是陛下特意交代為您做的。陛下讓我告訴你,請您今晚沉住氣,慢慢挑。碰到合適的,陛下願意親自為您主婚。”
如果尋常人聽到國王這話,估計要感激涕零了。
但是杜哲卻有些無語,國王這老子,一淨給自己找麻煩。
杜哲知道這是國王在拉攏自己。
今晚那些貴族們,恐怕會在國王的暗示下,拚命的把女兒往自己麵前送了。
杜哲是肯定不能在領回來一個,真要領回來一個,克蕾兒這醋壇子不把他泡死才怪呢。
那就隻能拒絕了,但拒絕也是很麻煩的事情,最起碼不能博了國王的麵子,最好是讓國王自己不提這事。
杜哲思考間,克蕾兒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懷疑的盯著杜哲,嘴裏嘀咕了半,
還好杜哲的情緒一直穩如死狗,如果是沒受過神罰的他,可能早就被克蕾兒察覺出異常了。
臨近傍晚,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
兩個騎士下車,是來接杜哲參加晚宴的,恭恭敬敬的把杜哲請上了馬車。
馬車上,印著一個黑色的獅頭,凱文等人認了出來,這是國王的馬車。
這讓凱文等人都目瞪口呆,國王親自寫信邀請,還送禮服,還派人駕著自己的車來接人,這麵子也太大了吧。杜哲副團從此往後,恐怕要一飛衝咯。
杜哲坐在馬車中,卻有些頭疼,國王的這一次麵子是給足了,這讓他越發不好拒絕起來。
馬車一路前進,直接駛入了城中的獅心堡。
獅心堡是一個內城,位於整個獅心城的中心,豎有城牆,四周有護城河環繞。
進入城牆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三層高,通體白牆上鑲嵌著鮮豔的彩色玻璃,顯得氣派十足。
馬車駛到宮殿前,騎士把杜哲請下馬車,示意杜哲獨自進去。
杜哲衝那騎士點了點頭,邁步而入。
大殿中燈火通明,樂隊在演奏著舒緩的音樂。許多衣著得體的男女,正在殿中互相交談嬉笑。
杜哲剛一進來,頓時他就感覺到了好多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這些目光的主人,都是一些年輕美貌的女士。
沒過多久,立馬就有幾個女士開始向他靠近。
杜哲一臉無語,果然來了,這可麻煩了,杜哲可懶得應對她們。
看來隻能這麼辦了,杜哲歎了口氣。他掃視四周,開始找起了什麼。
杜哲猛地眼睛一亮,發現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隻見不遠處,一個麗影站在人群中,正舉止得體的應付著的周圍人。
此女一頭紅發,皮膚雪白細膩,猶如凝脂。她的身材柔美妖嬈,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吸引著全場人的目光。
這尤物,眉目間卻透著一種不可輕犯的莊嚴,巨大的反差下,更添一種致命的誘惑。
周圍的賓客,此時仿佛都是以她為中心一般,圍繞在她的四周。
那些男賓們眼中偶爾有欲望閃過,卻都趕忙扭頭壓下,一副紳士的模樣,仿佛生怕給此女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就是她了,杜哲瞬間下定了決心,抬腳朝她走去。
此女如此誘人,周圍的賓客卻不敢有什麼輕佻,這明這女人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