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是唐年給她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此刻,她居然有點喜歡這個有點野蠻、錙銖必較的家夥了。
相反,曾經心目中自認為適合自己的溫文儒雅、名門世家子弟,如蔣超、周俊傑這種,似乎跟這個土氣的混混比起來,反而成了醜。
“如果真發生點什麼,也是應該的吧,他可是跟自己一個戶口本上的男人!”林徽雨寬慰自己。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唐年那雷聲一般的呼嚕。
該死的家夥!
林徽雨銀牙一咬,暗罵了一句,驅散腦海中的雜念,蒙頭而睡。
次日清晨。
唐年還在睡夢中,就被林徽雨給掀了被子叫醒了。
“徽雨,這才五點多鍾怎麼就起來了,你沒事吧。”唐年坐起身看著眼瞼泛黑的林徽雨,不解問道。
“昨晚這屋裏有蚊子,一晚上沒睡好。”
“去,給我買狗不理包子去,我要吃兩大屜。”
林徽雨雙手叉腰,母老虎一般的下令。
“奇怪了,中秋都過了,哪來的蚊子?”唐年穿好衣服,嘟噥著往外走。
想了想,他轉過頭又道:“徽雨,兩大屜,你吃得了這麼多嗎?
“要你管,必須大吃特吃,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林徽雨氣呼呼道。
昨兒一整晚,腦子裏都是唐年牽著她上車兜風的場景,那種滋味比初戀還甜,任憑林徽雨如何服自己,都無法抹去。
她想了這個臭男人一晚上,再加上唐年悶雷一般的呼嚕聲,幹熬到了現在,能沒有火氣嗎?
待唐年回來,林徽雨吃完了早點,兩人尚未出門,潘玉嬌便叉著腰招呼道:“徽雨,今兒你舅媽請吃中飯,點名要叫你倆去,你們看著辦吧。”
“那還是不去了。”林徽雨直接拒絕。
“不去不行啊,人家了,你們兩口子不去不開席。”
“沒辦法,她家兒子,就是你那表哥杜飛走了個門路,分配到了常青醫院,你要不去,她也得把人帶到家裏來現。”
潘玉嬌白了林徽雨一眼,大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不就吃飯嗎?去!”林徽雨沒開口,唐年倒是先爽快的答應了。
“唐年去,那就去吧。”林徽雨道。
“先好,把各自的業績誇好點,到時候別給我丟人。”潘玉嬌提醒道。
“知道了。”
林徽雨吐了吐舌頭,拉著唐年下了樓。
剛到樓下,就看到保安劉全像隻哈巴狗一樣,守在林徽雨的車前。
他身上沾滿了露水,看來是硬生生在這等了一晚上。
“林姐,唐先生,你們的車我給開回來了。”
“唐先生,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工作,我家兒子還在上大學……”
劉全著眼淚就下來了。
“我會跟蔣柏青打聲招呼,記住了,以後擦亮你的狗眼!”
“滾吧。”
唐年皺眉道。
“多謝唐先生,多謝唐先生。”劉全大喜而去。
兩人驅車去了百貨商城,挑了半,林徽雨給選了一件三千多的裘皮大衣,這才滿意。
還沒來得及走出商場,就聽到商場傳來一陣嘈雜聲,隱約有人在喊救命。
“不好了,有醫生嗎?有誰懂急救的,這裏有人暈倒了!”
好幾個熱心人向人群發出呐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