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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商議完公主的封地,還有各項朝政大事後,莉莉安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其他大臣們也出宮了。
除了亞當斯·博爾博思。
亞當斯今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探望他的表姐,既現任王後茱莉亞。
從昨晚,茱莉亞疑似被當眾揭露謀殺第一王女莉莉安的陰謀後,她便被軟禁在黑曜石宮裏,沒有亞曆山大二世的口諭,不得外出。
當晚茱莉亞便病倒了。
普通的感冒發熱,據宮廷醫生,病因恐怕不是起於著涼,而是情緒起伏過大,憂思成疾。
消息自然傳到了國王的耳中。
即便這種事宮廷醫生一般不會特地向國王稟報,可某些人確保了國王一定會知道。
但亞曆山大二世並沒有去探望他的王後,他正在氣頭上。
於是“憂思成疾”的王後,今病得更重了。
早上亞曆山大二世仍沒有去黑曜石宮。
在下朝後,亞當斯向國王請求去探望他的表姐。
國王同意了。
於是亞當斯在侍從的帶領下,前往黑曜石宮。
前王後的紅寶石宮被永遠地封存了起來,黑曜石宮作為僅次於翡翠宮、紅寶石宮的存在,其宮殿美輪美奐,精致華麗。
公爵大人今來的時候,黑曜石宮的陳設不變,卻門窗緊閉,仆役寥寥無幾,顯出幾分蕭瑟的冷清。
院外有士兵把守。
亞當斯·博爾博思進去以後,沉重的大門再次關上。
明明是白,窗簾拉上了,殿內光線昏暗,於是侍從燃上了魔晶石的照明燈。
燈光的亮度自然比不上太陽,黑曜石宮裏仍然能見度不高。
殿內彌漫著一股藥味。
……很奇怪的藥味。
亞當斯越往寢室的方向走,這味道就越重越難聞。
他不禁眉頭一皺。
難道……茱莉亞真的病了?
侍從並沒有把他帶往寢室,而是把他帶去了隔壁的一間隱蔽的石屋。
石屋裏的光線就更昏暗了,照明全靠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夜明珠。
茱莉亞正端坐在流理台旁邊,烹煮一鍋粘稠發苦的東西。
她的視線專注,眼神卻透著一股邪。
茱莉亞抬手,將試管中墨綠粘稠的液體,心翼翼地滴入鍋中,隻聽砰地一聲,一陣淺紫色的熒光煙霧混著濃香升騰而起,沸騰的鍋,不再沸騰了。
“這是什麼?”亞當斯問到。
茱莉亞將鍋內最後一點液體,分裝進水晶瓶裏,瓶蓋蓋上發出格拉一聲輕響後,茱莉亞才到:“毒藥,嗬嗬嗬嗬……猛毒。”
她分的時候,其中一滴不心落到桌上,其香甜似巧克力的氣息,引誘著白鼠去舔食。然而白鼠剛一沾上,便四肢僵直,倒在了桌上。
眼見著這一切,茱莉亞仿佛看到了莉莉安的死,她的唇邊不禁綻開一抹笑。
茱莉亞這時候才問亞當斯:“今選封地的情況怎麼樣?”
到這裏,亞當斯就來氣。
他先向茱莉亞複述在議事大廳時選封地的情況,一字不漏。
然後亞當斯才:“我終於明白表姐您之前話的意思了,第一王女,果真靠的不是運氣。”
今在議事大廳裏莉莉安的話,做的事,包括她的神態動作,哪裏是巧合,全是精心設計。
所以最終她得到的結果,靠的絕不是幸運,全是第一王女的實力。
茱莉亞冷哼一聲,“和她母親一樣,喜歡扮豬吃老虎,大家都被她白花的外貌欺騙了!”
亞當斯:“而且現在妄圖把手伸進我的金庫裏……”
絲芙鎮和思矛革鎮,這兩年每年能給公爵府帶多少金幣?而這些金幣,又能讓他在這個朝堂上辦成多少事?
這份損失,光想想,亞當斯就恨不得將莉莉安拿亂刀砍死!
毒死,哼,讓她太輕鬆了。
茱莉亞將其中一個毒藥瓶子推給亞當斯,並:“不要以為毒死就便宜她了,她太謹慎,隻要她能永遠消失,怎麼消失又有什麼所謂呢?”
“表姐所言甚是。”亞當斯接過瓶子。
兩人手指相碰,視線也在空中交彙。
彌漫在石室中,苦味中透著巧克力濃香的氣息,這會似乎更粘稠了一些。
手指交叉相扣,兩人不發一言,卻摟抱在了一起。
昏暗的房間中一室春色。
與此同時,禮官和裁縫,來到了藍寶石宮。
出來接見的不是納西瑟斯,而是斯威特。
賽特雖然龍沒出來,但他耳朵靈敏度是人類的數倍,隻要想聽,會客廳裏的話,他全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怠慢了,請用茶。”
“公主殿下正在回來的路上,請您稍作等待。”
“不如我再令人送兩盤點心?紅茶您喜歡哪一種,大吉嶺?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