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頭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中抱著霍宗離開了,場中諸人頓時覺得心中空了很多,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就在眾人還在迷茫的時候,雲明轉身來到水池旁,拿起一具最大的盾牌,走到瀑布下麵,鑽了進去。
沒有意外,隻是一次衝擊他就被擊飛出來。
他倒是樂觀的很,笑著來到洛白身邊:“兄弟,看你的了。”
能在關鍵的時候作出最正確的抉擇,這個家夥好冷靜的頭腦!
洛白詫異的看著他,可更多的人已經重新站好。
已經有人做出示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
又是五人出列,開始了訓練。
洛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了自己,他想要去拿那具最大號的盾牌,可是僅僅是拿起來就覺得吃力了,更不要提舉起來硬抗瀑布。
他拿了一具中號的盾牌,站在瀑布前麵。
他仰頭看著下泄的瀑布,像是看著九天之上倒掛的星河。
他覺得自己很渺小。
這一刻,他隻希望自己能成功走過去,哪怕隻是堅持一個呼吸!
他咽下口水,走了過去。
身後,雲明看著他。
奇跡沒有出現。
洛白都沒走進去,就被擊飛!
所有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目光。
進來這裏會經過層層選拔,怪不得要“走後門”,原來如此!
果然,不知道是誰“哼”了一聲,像是在嘲笑什麼。
失去教頭的鎮壓,隊列裏麵的人雖然不敢大聲喧嘩,可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嚴守紀律了。
一聲聲唏噓像是一把把刀捅進心中,洛白臉色慘白。
那種無以言表的失落、失望布滿他的臉上,沒有人安慰。
雲明站在隊列裏麵,看著如同是棄子一樣的洛白,沒有去安慰他。
訓練還在繼續,洛白站在水池中,像是一座雕像,被人無視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訓練結束,午飯的時候,他被雲明拉走了。
軍中規定,袍澤即兄弟。同吃一碗飯,同睡一頂帳篷。
之前洛白沒來還無所謂,現在已經來了,就必須一起。
這是洛白第一次見識到自己隊伍的全部袍澤。
加上隊長,一共十人。
十個人年紀相當,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都穿著白色兵衣。
十幾天的集訓,迅速剝離他們身上的稚嫩,他們變得成熟起來。
特別是隊長,更是身體魁梧壯碩,讓人信賴。
來到自己小隊的帳篷前,洛白還顯得失魂落魄,沒有自信。
雲明有心鼓勵幾句,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身為隊長的少年看著他這副模樣,皺著眉頭道:“他這是怎麼了?”
雲明解釋道:“盾兵訓練,還沒進去,就被擊飛。”
簡單的十二個字,把事情說的清楚明白。
本以為會受到幾句譏諷,可隊長卻爽朗笑道:“我以為怎麼了,我當時也就兩個呼吸。可我這個身材,本以為可以直接過關的。”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洛白的肩頭。
本來是想安慰他一下,可直接把洛白拍的坐到了地上。
這一下,他身後站著的隊友都笑了起來,隊長也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