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停下來,洛先扭頭,看著連青鳳。
此刻洛白下半身在車架上,上半身懸空被阿蘿抱著,連青鳳正仔細的用短刀割破他的衣衫,更有人拿著清水,謹慎的擦拭他的身體。
兩支箭,一支從他的左肋間穿過,破體而出。另一支,從他的右胸上部穿過,在肩頭下方破體而出。
右邊那一支還好說,可左邊的那一支,可能要了他的命。
連青鳳小心的按壓著洛白身體,趴在他的胸口聽。
洛白的呼吸微弱,如同風中殘燭,卻頑強的不肯停止。
呼吸微弱,卻很平穩!
箭矢沒有刺穿肺髒,還有得救!
洛先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他丟掉大刀,跑了過去。
“沒射到肺髒,還有得救!”
洛先彎腰親自觀察一番,發現確實有的救,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就感覺一陣眩暈,竟然後退兩步。
身邊的人趕緊扶住他。
“快快快!去冠軍營,一刻都不能耽誤!”
有了洛先的肯定,一眾洛家人手忙腳亂的把洛白等一眾傷員抬到車架上。
之前的戰鬥,馬匹傷的傷死的死,他們把自己的馬匹換到車架上,車架這才離開。
看著離開的車架,風淩海站在原地,寒冷的秋天中,他卻渾身冒汗。
這顆腦袋算是保住了。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被落下了。
看著地上的死馬傷馬,風淩海再次苦笑。
“嘶……”
他這剛把心放下,一陣馬嘶聲傳來,他的心提了上來。
是寒無心。
馬在風淩海身前停下,嚇了他一跳。
寒無心沒和他廢話,把一個人從馬上扔了下來。
那是一個穿著藍色棉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長相普通,並無什麼讓人注意的特點。
不過他嘴角流著黑血,似乎是中毒死了。
風淩海瞄了一眼,疑惑道:“怎麼回事?”
寒無心道:“一共九個人,七個死士都死了。剩下兩個人應該參與者,跑了一個。”
風淩海沒問另一個,而是蹲下去去看地上這個家夥。
棉衣是普通的貨色,沒什麼不對。
他在衣服裏麵仔細去找,還真找到了一樣東西:一塊長方形的令牌!
令牌是用檀木雕刻而成,巴掌大小。上有絲帶,下墜流蘇,四周刻有草形紋路,看起來非常華貴。
就一眼,風淩海就覺得不對,再去看時,瞳孔緊縮!
這令牌的正麵刻有古樸寫意的“令”字,背麵刻有“馬行千裏,封山刻石”八個字。
這一正一反九個字,讓這塊原本普通的令牌,頓時霸氣十足。
風淩海頓時認出這塊牌子的來曆。
他手一抖,牌子掉在地上。
寒無心冷冷的看著他:“認出來了?”
風淩海已經覺得從頭到腳一片冰涼,隻能茫然的點頭。
“這件事我會和村長說的,至於會不會傳到老爺子耳中……”
風淩海再次打了個寒顫,抬頭驚恐的看著寒無心。
“這事你自己和連崇光說。如果他處理不了,洛家有的是人處理!”
風淩海終於回神,彎腰撿起令牌,貼身保存,準備離去。
寒無心招手,一個人將馬讓給他。
“還有一件事告訴你:跑的那個人,騎的馬,似乎是你們冠軍營的!”
風淩海的眼神,再次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