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意味著戰鬥結束了。
那腿筋斷了的家夥可以不用理會,可壓在身上這個家夥有點難對付。畢竟洛白還在惦記人家的衣服!
“殺我?老子在河裏凍了這麼久都沒凍死,你們憑什麼殺我?”
他怒喝一聲,本來阻擋長劍的雙手卻往下一拉,劍尖指透肩頭,刺進了船體。
刺骨的陰寒讓洛白感覺遲鈍,他感受到了疼痛,卻並不強烈。
趁著一擊得手,洛白兩腿用力,往上一踢,敵人直接翻身落入水中。
洛白眼疾手快,也不管中劍不中劍,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得這家夥上身沒掉進水裏。
可褲子已經濕透,沒得用了。
刺骨的陰寒從腿上傳遍全身,這家夥凍的直哆嗦。
洛白拔出長劍,抵住對方的脖子:“說實話,給你個痛快!”
刺骨的陰寒讓對方渾身抽搐,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休想……”
他剛說一半,洛白對著他的左臂就是一劍。然後用劍尖挑開他兵衣的接口,用劍挑下外麵的兵衣和裏麵的棉衣。
期間這家夥還想反抗,可他一隻手受傷,另一隻手還抓著船沿,根本無力反抗。
最終隻留下貼身的內衣,洛白也懶得脫了。
“現在能說了?”
“我……”
洛白按著他的頭,把他按到水裏麵,再拉上來。
“說不說?”
或許是真的扛不住這種冰寒,他開口了。
“你要知道什麼?”
“城中的情況如何了?”
“我們還在城外,隻是圍困,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你們有多少兵力?統帥是誰?”
“二三十萬人,統帥是周將軍,我們都叫他火將軍。”
“那你們的糧草……算了,這個問了也白問!”
糧草是軍中的重要物資,量這個小兵也不知道。
可他忘了,他也隻是一個小兵而已。
想到這裏,他覺得似乎別的也沒什麼可問的了。剛準備給這家夥一個痛快,卻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們從哪裏出發的?”
那家夥或許真的已經凍的神誌不清,呢喃道:“淞滬口……”
洛白拉著他道:“哪裏?你大聲點!”
可那家夥腦袋一歪,竟然昏了過去。
洛白打了兩巴掌,看他沒醒的意思,罵了聲“廢物”,就把他扔到河裏不管了,然後回頭去看另一個家夥。
那家夥正把洛白挑下來的棉衣兵衣往河裏扔。
“找死!”
洛白一劍斬下,棉衣兵衣便隨著斷臂飛向河裏。
看著棉衣,洛白不假思索跳了下去,接住衣服。
等他費力爬上船的時候,衣服濕了一半。
看著衣服,又看著在船上慘叫的叛軍,洛白眼神冷峻。
“你們來這裏多少天了?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的!”
“十天……殺了我!殺了我!”
洛白一劍斬首,卻沒有把他扔下船。
夜越來越冷了,洛白不敢確定之前戰鬥的聲音沒有被別人聽到。或者說,附近還有沒有叛軍的巡邏船隻,但他必須警惕。
用劍把棉衣斬斷,濕的扔下船,幹的趕緊披到身上。
可惜隻有一半。
看著剩下一半的兵衣,他眼睛一亮,竟然反穿起來,和棉衣搭配成了一整件!
終於,曆經生死,他總算是有了一件衣服,可惜沒有褲子。
這麼冷的天,胯下的二弟都凍的縮成了蚯蚓,看起來頗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