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執行任務,都有種忐忑不安。
洛白也不例外,激動的渾身發抖。
可看在徐遠浪眼中,卻像是一種害怕,畢竟這家夥的兩條腿在打顫。
“站住!”
眾人都停下來,看著徐遠浪。
徐遠浪伸手指著洛白道:“你要是害怕,可以留下!”
洛白立刻搖頭,想要說什麼,可徐遠浪已經轉身:“我要你們下水,就是要訓練你們水下作戰的能力。你這個樣子,不是給敵人送戰功的嗎?”
洛白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句話了,難道他生來就是人送戰功的嗎?
他放鬆身體,直勾勾的看著徐遠浪:“戰士是直麵死亡的!”
這話絕對不是洛白這樣的人能說出口的,徐遠浪停了下來。
背對著洛白,眼神微微一動,揮手讓他離去。
確定要出發了,洛白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正在趕來的那“五千名袍澤”。
他們身著棉質兵衣,手持長刀,肩挎長弓,整齊劃一的站在碼頭邊,等待登船。
縱然寒風呼嘯,可他們不減雄壯本色,依舊殺氣騰騰。
這就是浴血奮戰過的戰士應該有的精氣神嗎?
洛白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如此威武的場景,心生神往。但很快回神,隨著大軍上船,手持船槳,準備渡河。
豐裕城沒有大船,甚至於整個大夏朝北方都鮮有大船,畢竟用不上。
樓船車船,隻屬於南方戰場。
渡河用的船有三丈長,六尺寬,一次可以載重二十人,需要四個人手搖劃槳。
洛白被排在了其中一隻船上,不妙的是,袁雪怡也在上麵。
見洛白上來,這家夥還凶神惡煞道:“小子,你可要劃的快點,不要耽誤軍情,不然我斬了你!”
洛白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你不待見我,我何必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碼頭上,大軍已經準備好。
自始至終,張狩都站在碼頭邊上沒有動。
徐威沒有來,一群部將守在張狩的身邊,等待著給他送行。
包括徐遠浪。
直到這一刻,徐遠浪都覺得大軍現在轉戰北城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張大人,船隻已經準備妥當,是否現在過河?”
張狩看著寒霧蒸騰的河麵,又看看身後的眾人,笑道:“侄兒,等我走了,你就好好輔佐你父親,守住南城,明白嗎?”
徐遠浪苦笑道:“大人,堅守南城我義不容辭。可如果叛賊剛好今天進攻,那怎麼辦?”
張狩自然聽出來徐遠浪規勸的意思,可正因為聽出來了,他反而怒道:“徐朗將,我隻對豐裕城負責,不是隻對南城負責。難不成我在南城就在,我一離開,南城就丟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是你們無能!”
一席話說的徐遠浪麵紅耳赤,無言以對。
田秀榮幾人看到他被罵,挺身而出道:“張大人,南城守軍不過一萬多人,你一下子把大半精兵帶走。如果南城失守,到底是誰的錯?”
張狩回頭,看著他準備帶到北城駐守的幾位偏將、朗將,眼中露出精光。
“你們對我的軍令有意見?”
田秀榮似乎也覺得之前的語氣有問題,抱拳道:“末將不敢!”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什麼時候我大夏朝的將士開始學會質疑軍令了?”
說到這裏,張狩拔出長劍,怒道:“你們想幹什麼?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