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們頭疼的是那位什麼都不懂的監軍,武將守城,可以合理的布置城防。可一個酒囊飯袋有什麼軍事素養,隻會瞎指揮,把什麼都弄得亂七八糟。”
“所以徐大人就以北城無人防守為由,將張狩派遣到北城,算是將監軍的影響限製在南城,讓張狩可以安心的在北城防守。”
洛白這才初步明白了豐裕城的形勢,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他討厭這種東西,武將就是打仗,這些鬥心眼的東西,他實在是提不起精神。
申明書自然發現了洛白的不耐煩,但他還是耐心的給他講解。
“說實話,我也討厭這些。可既然你姓洛,那以後就免不了要接觸這些。太多的時候,事情不隨你的意願來。你想真刀真槍幹一場,可人家直接威脅你的家人,你不是照樣投鼠忌器,被人左右嗎?學會了,不一定用,至少可以防身。可如果不懂,等你吃虧再想學,恐怕就晚了。”
“又他娘的是洛家,我和它沒關係!”
申明書隻是歎氣,雖然他也不知道洛白和洛家有什麼關係,可依著寒無心的個性,能讓他如此在意一個後生,而且姓洛,眼前這小子必然和洛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洛白不承認,他也不強迫。
“不管有沒有關係,多學一點東西,對你日後擢升也有幫助。你總不能一輩子當個小兵吧?”
這話倒是真的。
洛白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算是接受了申明書的規勸。
但他更喜歡戰爭,身體裏也流淌著戰爭的血液。
“那我們的任務呢?”
“還有幾天就是新月之夜,我準備趁著夜色進攻。”
新月,那可是無光的月亮。
那或許很有意思。
“怎麼下去?怎麼回來?”
申明書沒有回答,這讓洛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想起了昨天的戰鬥,就是有去無回。
“你不會沒想好怎麼回來吧?你才來豐裕城幾天,怎麼和他們一個尿性?都不要命的嗎?非得打一錘子買賣的仗啊?留著命多打幾次不好嗎?”
洛白頓時說了一大推。
申明書歎氣道:“如果能活著,誰願意去死?豐城距離叛軍營寨有二十多裏,我們乘坐小船趁著夜色靠近。至於撤退,聽天由命吧。”
好一個聽天由命!
洛白苦笑道:“看起來昨天的戰鬥讓你們覺得沉船是對付叛軍最好的方法,但你們不要忘了,昨天車船一隻在動,我們敲擊船底的聲音不明顯。可晚上那麼安靜,一點點響動他呢吧就會有警覺。再說了,車船很大,碗口大小的缺口不一定能做到沉船,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你準備多少人沉一條船?我們昨天可是二十多人一隊的。最後,既然知道有奸細,你怎麼保證我們的行動是保密的?”
申明書也陷入了深思。
洛白現在說的他不是沒想過,但任務必須去做。
“困難可以提,任務必須完成!”
洛白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這個申明書,太官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