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
一陣窒息感將夏喬驚醒。
她胸腔震動,難以呼吸的睜眼瞪著眼前滿臉暴怒的裴厲川,“嘶……放開……我呼吸不了……”
他這是要掐死她嗎?
夏喬覺得大腦要窒息了,雙眼向上翻,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裴厲川聲音低冷,黑雲壓頂般的臉上蘊含著滔天的怒氣,“夏沫兒,你……該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睡他!
男人赤果著上半身,勁瘦卻肌理清晰,藏著令人荷爾蒙飆升的力量。此刻,他皮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那是曖昧的吻痕。
而且是夏喬的吻痕!
轟隆!夏喬隻覺得心裏劈下一陣響雷,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傻傻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
是她做的?
夏喬腦子裏很亂,那些混戰中零碎的記憶也一點一點的鑽入腦中,慢慢連接成一幅完整的畫麵。
那些吻痕是她吻的!
她還將裴厲川壓在身下,主動的睡了他……
“我!”夏喬雙手絞著薄被,臉色一白,心如擂鼓的狂跳起來。
“夏沫兒,現在、立即、馬上給我滾出去!”裴厲川氣得渾身發顫,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夏喬抓著薄被,手忙腳亂的套上裙子,兩腿顫顫推門出去。
裴厲川坐在床上,森冷眼瞳盯著夏喬,自然的也看見了她粉白身軀上的痕跡,他捏緊拳頭,狠狠捶在床榻,發出咚咚的巨響。
該死的女人!
倏而,他餘光瞧見床單上的一抹嫣紅。
裴厲川身形一頓,薄唇緊抿,半斂的眼眸晦澀不清。
“秦管家,給我放水洗澡。”半晌,裴厲川喊秦管家過來。
秦管家對房間的混亂仿佛沒看到,淡淡道:“大少爺,為了慶祝你的新婚,老先生給莊園裏的傭人休假了,一周後才會回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來伺候少爺……”
秦管家以前服侍過裴德慶,一大把年紀了,又是看著他長大的,裴厲川還真的不敢讓他老骨頭伺候。
“護工呢?也放假?”裴厲川煩躁的抓抓頭發。
“是的,現在整個莊園除了我就隻有大少奶奶了。”秦管家板著臉又道:“我去請大少奶奶過來吧。”
裴厲川現在不想見到夏喬!
他黑著臉,“不用了,你幫我放好洗澡水,我自己來。”
秦管家頷首,自覺的去浴室幫裴厲川把浴缸放好水。
出來後,秦管家看見裴厲川已經套了家居服,自己坐在輪椅上了,不由得欣慰道:“少爺,謝謝你對老身的體諒。”
裴厲川抿唇不語。
秦管家把他推進浴室,他才是揮手,聲線一貫的冷酷,“你出去吧。”
與此同時。
夏喬全身痛得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
她攤在床上,眯了一會,掙紮起來,拿了趕緊的衣服進了浴室衝澡。
光鑒的鏡麵裏,映出她的身形,白皙皮膚上遍布曖昧的紅痕,無一不在訴說昨夜的她和裴厲川多瘋狂。
是那杯牛奶嗎?
夏喬苦笑著摸摸脖子上的痕跡,小聲嘀咕:“也真是為難他們想出這個辦法來,裴厲川現在應該很不高興吧。”
她洗完澡,回到房間。
熱水能讓身體放鬆,她覺得全身舒坦了點,打算睡一會補補眠,不想門卻突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