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明看著眼前這張略顯滄桑的臉,皺了皺眉頭。他可以確認在他漫長的生命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的絲毫痕跡。
“先生,我叫牛旭,是‘道士’的人”
劫匪似乎看出了劉清明的疑惑,低聲說道。
“小東?”劉清明臉上露出一些恍然。
稱自己叫牛旭的劫匪趕忙點頭,激動的說道,“對,是東哥。”
十幾年前那個呆頭呆腦的小道士,身為全真教龍門派的當代傳人,不好好在國內修身養性當個地方道教協會會長混日子,竟然跑到北非傳教去了。
劉清明想想都想笑,小道士隻會說漢語。還出口成章似的一口文言文。就他那話啊,就是國內的人估計聽幾句都聽糊塗了,他竟然跑到非洲的大山裏跟那些連語言都沒被編譯出來的土著去講道德經去啦。
第一次見小東的時候,他正穿著一身道袍,拎著把AK47正在跟一群亂兵戰鬥。
在他身後那個破房子裏,是一群因為戰亂家婆人亡的孤兒。
劉清明看見那些孤兒的時候,就決定幫幫那個呆頭呆腦的小道士了。
小道士後來果真在北非建立了一個全真教。不過,那些外國人哪裏知道全真教是個什麼玩意兒啊。隻知道那群人是道士。一群穿著道袍的各色皮夫的人中,一時間橫行北非。
劉清明聽到這個,皺了皺眉頭,衝著牛旭說道,“跟我來”
劉清明二人坐進奧迪車裏,關上車窗。
餘薇早就被這一幕震住了。她想要阻攔,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動。不過,看到二人坐進車裏之後,她就後悔了,這倆人要是跑了咋辦。
不過,好在車子沒有啟動,倆人隻是在裏麵說說話。
這個飆車男果然是個有著大秘密的超級大罪犯,這個劫匪竟然跪在他跟前了。
這個飆車男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有如此地位?
看情況,這個飆車男還不認識這個劫匪。這個劫匪竟然是飆車男手下的手下。
餘薇已經想象不出,這個案子背後能引出多麼讓世人震驚的案子了。
她剛才要抓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坐進車裏,牛旭很想抽根煙。不過,他聽東哥說過。在先生不抽煙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抽煙,不管煙癮多大。因為,先生有很多時候不喜歡抽煙。
東哥都不敢在先生跟前隨意抽煙,更何況是他這個在東哥跟前連提鞋都不配的外圍兵。
強忍著胸中的難受,牛旭繼續說了起來。
“東哥謹遵您的吩咐,誓死守衛華夏在海外的疆土。前年的時候,我們為了守住尼爾森油田,跟三大恐怖組織交手。當時油田裏出了內鬼,那個王八蛋副總竟然早就被他們收買。把我們的布防圖透漏了給他們,還指使人把我們的彈藥庫給炸了,東哥差點兒死在那兒……”
牛旭說著說著大哭起來。
劉清明閉上眼睛,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顫動。
“所有人的勸東哥撤退,但是,東哥說,尼爾森油田是國家近些年收購的最大一塊油田。幾乎是溢價十倍才到手的。可見這塊油田對國家的重要性。華夏是貧油國家,近些年花旗國和各大恐怖組織在華夏的能源線上圍追堵截,興風作浪。華夏的能源供給可謂是岌岌可危。身為全球第一大工業國,假如說沒了能源,就等於是斷了糧。牛哥說我們做不了太多的事,但是,自己手邊的事,就算是死了也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