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您怎麼過來了啊”
流裏流氣的小青年跑到門口衝著趙興軍說道。在縣委書記跟前他絕對不會傻到說髒話,或者沒腦子的亂說一氣的。他雖然不怎麼照路,平日裏頭不少人看不起他。覺得他這人是個混混,沒長進,而且還經常惹麻煩。但是,他卻不是傻到家,什麼人跟前都敢張狂的。
要不然,早就被人整的沒脾氣了。
張狂的人都有張狂的道理。畢竟能在這狗日的世道上生存下來,自然有他獨到的處世之道。沒人是傻子,隻不過是披著的皮不一樣而已。免不了不長眼的時候,被人給狠狠收拾一頓,有爬不起來一輩子畏畏縮縮的。也有能屈能伸,繼續爬的更高的。
趙興軍卻是愣住了。
這小青年是誰啊,為啥他一點兒印象都沒。
趙興軍皺了皺眉頭,又搜索了大腦的記憶,無論怎麼想,趙興軍腦子裏都沒這麼個人。
“你是?”趙興軍問道。
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笑著說道,“趙書記估計不認識我,咱們見麵的時候,我離您比較遠,您估計沒看見我。”
“真不好意思啊,我可能真沒注意到,現在正式認識一下吧,你叫什麼啊”
趙興軍衝著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笑著伸出了手,他琢磨著這小青年竟然在病房裏來接他,應該是‘先生’身邊的人,他自然不敢耍什麼縣委書記的架子。別看人家可能現在沒什麼,跟在先生身邊,指不定哪天就一飛衝天了。
他叔叔就是例子。
在上樓的路上他跟孫望碰上了,那個榆木疙瘩的老東西竟然混上了天成集團副總裁了。
孫望在走廊裏碰到了個熟人,正跟人聊呢,他就先過來了。
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卻是更加激動,趕緊雙手握住趙興軍的手,說道,“我叫毛傑,能認識您真的很高興。”
小青年激動的都快哭了,回去又可以吹牛了。
那些黑社會大哥算個屁啊。
縣委書記他都認識了,還跟他握手了,還說是正式認識。
還知道了他的名字。
“咱要不先進去,好吧?”
趙興軍看毛傑愣在那兒了,衝著他溫和的說道。
“快請,快請”
毛傑在前麵帶路,恭恭敬敬請趙興軍走來。
他側著身子走了起來,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劉清明。
然後毛傑衝著趙興軍說道,“謝謝您了,竟然勞您大駕來看我姐姐了。”
美貌少婦也趕忙起身,露出婀娜的曲線畢露斜靠在床上,衝著趙興軍說道,“趙書記,您怎麼來了啊,你看我這,早知道就不跟您說了……我其實沒讓您來的意思,主要是這兩天實在是不行了,那個官司沒法進行下去了。”
可是下一刻毛傑和美貌少婦卻發現,趙興軍竟然在劉清明的床那兒拐彎兒了。
“趙書記,趙書記,我姐在這兒呢,在這兒呢,您沒看到我姐嗎”毛傑衝著趙興軍說道。
美貌少婦也愣住了。這趙興軍難道沒看到她,怎麼跑那小夥子那兒去了。
趙興軍到了劉清明跟前卻是根本不管那毛傑說什麼了,衝著劉清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先生,我去市裏開會去了,一聽到消息就趕緊回來了。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您怎麼會病了呢?不應該啊。”
美貌少婦和毛傑一下子目瞠口呆。
這怎麼回事?
就連那個一直很淡定的大爺此時也是一愣一愣的。
大爺平日裏頭下棋打太極的時候,也經常相互吹牛打屁,最多的就是縣裏的領導。
蔣天明聊的太多了,早就不怎麼聊了。
最近這兩年聊的最多就是縣委書記趙興軍,都說他有大背景。
大領導下來,經常會跟趙興軍聊聊,很明顯是在敘舊嘛。那些老頭兒們,有好多是在體製內退休的,消息也多,趙興軍也越發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