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住了,他知道千門。他們老大就曾說過,他是千門門徒。
但是,千門這種東西太高端了,他這種小賊根本就沒資格進去。
至於說劉清明嘴裏頭的那些規矩,他是連聽都沒聽過。
什麼千門門主所到之處不能行竊,這種玩意兒搞不好隻有他老大知道了。可是他老大卻是沒提過。
還有那個什麼呂忠,他也沒聽過。
男人也知道,江湖之上還有一個江湖。有著一些古老的傳承,有著厲害無比的各種秘法。還有類似於宗教的信仰。但是,他這種時不時都得進號子裏喝碗稀飯的人,哪能接觸那種神秘的東西。
或許,他的老大能接觸冰山一角。但是,他老大是何等的凶悍,這條列車基本上就是他老大的專列。至少十餘年來,從來沒有外來的賊敢到這條列車上行竊。但是,他們的人卻可以四處出擊。不是別的,而是他老大的地位。各種黑吃黑,以及陰狠毒辣的手段搏殺出來的地位。
雖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口口聲聲跟他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對於千門的了解似乎比誰都清楚。而且還知道哪些玄之又玄的規矩。
他雖然也聽不懂那些,也能感覺出這個年輕人跟他根本就不說他一個層麵的。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年輕人比他老大的層麵都高的多。畢竟,張嘴閉嘴就是千門怎樣怎樣,門主怎樣,規矩怎樣。這語氣,甚至有淩駕在千門之上的感覺。
對於那個千門,男人他老大提到的時候也是敬畏無比。
男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都他媽的什麼事兒嘛,玩個妞兒也能惹出這種平常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著的鬼東西。
看著那把鋒利的小刀,男人心裏膽寒無比。
他用這刀不知道割過多少包,但是,這刀很有可能今天要沾著他的血了。
雖然沒聽過什麼千門的規矩,但是他的老大有自己的規矩。譬如說,不能欺淩婦女。雖說這種規矩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名存實亡,他老大撞見了意思的懲罰下,撞不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刀頭舔血的飯,本來就各種壓力,再出點兒格也沒啥。隻要不出命案,一般都沒啥大事兒。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搞不好他老大的那些規矩就源自於千門。
“大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千門的規矩,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男人哭著說道。
“你敢跟我狡辯,你知道呂忠之前的千門門主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因為他跟我狡辯。你算個什麼東西。”劉清明淡淡的說道,刀子卻又換了種方式轉了起來,就像是雜技舞蹈。
千門門主?
死在他手裏?
還是因為跟他狡辯?
他媽的,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男人突然跪在地上,嚇得哭了起來,指著自己的右手說道,“大……大……大哥,我用這手摸了她。”
說話的時候,男人的手藏在身後,哆嗦的看著劉清明,鼻涕都噴了出來。
刀子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然後竟然繞到了他身後。
等男人將自己的手分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左手抓著自己的五個手指頭,男人嚇得趕忙撒手。然後趕忙撿起來自己的指頭,大聲的哭了起來。
刀子竟然直愣愣的插在了鐵門。
徐安安忽然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這個奪走他初吻的男人。他不是一個普通的業務員嗎,而且還是馬上要被開除了,他不是隻能靠吹牛幻想讓自己得到一點兒滿足的可憐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