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指笑著說道,然後說道,“但是,這刀我用了這麼多年……”
馮二指正說著話呢,突然愣住了,話也說不出來了。
剛才站出來的幾個人手中的刀突然脫手,在空中飛舞起來,朝著他們幾個的食指上割去。
一個個指頭就這麼從指頭上掉了下來,就像是一件很普通的東西一樣。
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就連那些斷指頭的人,自己看的都開始幹嘔起來了。
一屋子橫行數千裏的悍匪們個個一臉慌張。他們個個都自認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麵。
明明刀在自己手中,可是竟然脫手而出,朝著自己同伴的手指割去。
到底是在拿著那些刀把他們的手指割掉了?
一個個跟見了鬼一般,想要跑,卻沒有一個人敢跑。
全都站在那兒緊張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年輕人。
一個有些啤酒肚的男人褲襠裏竟然濕了一大片,不停的往地板上滴水,兩條腿不停的相互龐莊。
徐安安捂著嘴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她始終無法想象那些刀是怎樣自己割向他們自己的指頭的。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情景。
電影裏或許有那些廝殺的鏡頭。
有的還很殘忍。
可是,當那些事情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特別是,看著那些指頭像花生一樣掉在地上。
劉清明起身,緩緩走向門口,一群剛才還在笑話這個年輕人的漢子紛紛讓路,沒有人敢阻攔。
在徐安安的尖叫聲中,馮二指像麻木了一般,喃喃的說道,“從來沒舍得讓它見血,它是用來削水果的。我從來都不舍得,你毀了我的刀。我今天要讓你的血祭奠它……”
馮二指頭上劇烈的冒著冷汗,手哆嗦著從腰間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指著劉清明的背影。
可是馮二指的手哆嗦的卻始終無法瞄準。
徐安安看見之後,更是一臉緊張,激動的抓住劉清明的手,說道,“槍,槍,槍……”
劉清明緩緩回過頭去,淡淡的說道,“你說你身上沒人命,今天才饒你一命的,不要讓我知道你身上背了命案。”
馮二指嚇得一下子把槍掉到了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劉清明。
“政府,我有罪,不,領導,不,大人,不大爺,我有罪,我有罪,謝謝大爺不殺之恩,多謝大爺不殺之恩,我身上絕對沒有命案,絕對沒有命案。”
馮二指撲通一下跪在那兒,不停的朝著劉清明的磕頭。
徐安安目瞠口呆的看了看馮二指,她看劉清明繼續往前走,趕忙跟上去。
看劉清明他們逐漸走的遠了,馮二指方才抬起頭,站起來,劇烈的喘息起來,看著劉清明的背影,心裏頭卻是害怕的要死。
這人到底練的是什麼功夫。
屋裏頭的一群漢子也是跟著鬆了一口氣。
“千門門主所行之處,不得行竊”劉清明的聲音如夢魘一般從遠處傳來,車廂裏回蕩著。
一群人一下子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馮二指撲通一下子又跪在那兒了,嚇得表情都僵了,一直到過來十來分鍾,馮二指才敢站起來喃喃的說道,“小門主身後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看來幾位長老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