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在醫院工作”劉清明說道。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陳伯強眉頭緊皺。
“沒有”劉清明淡淡的說道。
劉清明的話音落地之後,幾個人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不那麼自然了。後邊兒的一群人響起嗡嗡的交流聲。很顯然,這個事著實讓他們心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在呂省長病重之時,竟然出現了一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醫生。
雖說他們大都身居高位,但是也並非不知道下麵有許多赤腳醫生遊走在法律邊緣,其中也的確會有一些能人異士可以治一些亂七八糟的疑難雜症。但是,這個不受監管的群體實在是太過魚龍混雜。若是讓這種人給呂省長治病,出了岔子,是沒有人能擔得了這個責任的。
特別是,這個群體能夠存在,本就是執法部門的不作為。假如說這種人還能跟省長治病,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事後有人追究,包括陳伯強都是要受到牽連的。
可是現在呂省長的情況,他們也都清楚。
省裏麵的專家基本上是束手無策了。腦出血這種病,在許多時候,專家和普通醫生其實並沒有多大實質性的區別。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專家,能做的不過是呂省長早點蘇醒,盡快恢複而已。至於說因為出血造成的大腦創傷而引起的後遺症,他們是大多束手無策的。而事實上,以呂省長現在基本穩住的生命特征。對這種病有經驗的醫生基本上都可以判斷,呂省長的生命基本上是沒多大問題了。
主要是後遺症的問題。而這些後遺症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湖東省政治格局的變動,指不定就是一件天塌了的事情。
呂家人現在病急亂投醫的情況,陳伯強其實也可以理解。
畢竟,這是他們最後一線希望。
可是出於陳伯強的立場,他還是不願意讓劉清明這種人給呂省長治病的。畢竟,現在呂家人情緒在一定意義上是出於失控狀態的。他們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假如說,事後有人拿這個事當把柄,他陳伯強會很被動的。
“趙廳長,現在呂省長生死未明,我知道,你們家人心裏肯定著急,但是,我還是建議聽從專家的意見,聽從專家的意見,不然,若是出了什麼閃失,誰多擔待不起。我認為,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讓呂省長脫離生命危險。其他的,以後再考慮。現在呂省長還尚未脫離生命危險。”
陳伯強衝著趙麗霞說道。
陳伯強雖說是衛生廳廳長,但是他卻是一個行政官僚,卻不是什麼真正的醫生。唯一占點邊兒的隻是他曾經是一個醫學專業畢業的而已。但是,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而已了。他參加工作之後,做的也都是非醫學方麵的工作。從地方上的小領導,平步青雲走到如今,靠的更多的是他的政績和人脈。他之所以被擔任為衛生廳廳長,主要原因也是他上學時候的專業是醫學而已。但是,這點東西,有時候就挺唬人的。上邊兒一些領導覺得他懂這個,幹這個也比較合適。當然,也可能是他最最適合。因為,會看病的不一定會當官。會當官的卻大多不懂看病。陳伯強是最沾邊兒的而已。
陳伯強明白,現在許多事可能說不清楚。因為指不定趙麗霞腦子裏都是一團亂麻。他用了醫生們最常用的一種方式,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