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明這個能治疑難雜症的赤腳郎中就是個寶貝。
陳伯強這個人非常精明,在許多醫院的領導和專家正在心裏頭打架,糾結著各種中醫和西醫理論論戰的時候,他就在考慮如何把這個人控製住。
陳伯強在病房門口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劉清明,心裏頭頗為鬱悶。陳伯強皺了皺眉頭,卻是繼續往走廊裏尋找了起來。
走到一個岔道的時候,卻是看到劉清明正在跟劉江說話,方才鬆了口氣。
陳伯強緩緩走了過去,故意咳嗽了兩聲。他是領導,即使他禮賢下士,但是該有的架子還是要有的。領導主動去說話的人,要麼是領導,要麼是貴不可言地位高到了可以跟領導並駕齊驅的那種人。
“陳廳長,您好,您有什麼事嗎?”
劉江聽到陳伯強的咳嗽聲,眼裏頭閃現出幾道精光,他是負責協調工作的。主要工作,其實就是聽聽領導和家屬的意見,然後傳達給他所管轄範圍那些人,並且在他的監督之下,把事情以最高的效率解決了。他雖說生在這個國家最為顯赫的家庭,但是,從小到大都經曆著最為嚴格的家教,身上絲毫沒有驕嬌二氣。他參加工作的第一站,就是嶺南一個貧困的山村當村官,在這個年代,竟然連電話信號都沒有的村子。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別說是一個生來尊貴的堪比古代閑散王爺的年輕公子哥了,就算是一個普通城市家庭的孩子怕也難以忍受。劉江去了一個多月就受不了,逃回了中原市,跟劉同吵了一架,又回到了那進趟城就要走上三個多小時山路的村子。一路風風雨雨走到了今天。從劉江身上很難看出他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現在看來,他就是一個幹練到了極致的年輕幹部而已。
陳伯強也對這個年輕的區委副書記很滿意,每一次與他接觸,他都很難發現這個小劉書記有什麼缺點。
“小劉書記啊,這位就是那位給呂省長治病的醫生吧?”陳伯強微笑的看著劉清明說道。
“你好,陳廳長”劉清明淡淡的說道,然後跟陳伯強握了握手。
陳伯強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滿,他身居高位多年,不管走到哪兒,所有人要麼對他畢恭畢敬,要麼是諂媚巴結。像劉清明這種在基層的赤腳醫生,不管是不是有真本事,見了他大多都是戰戰兢兢。
畢竟這些赤腳醫生本就是草民嘛,就算是見個單位上幹占著級別的科員估計也是緊張的不得了,更何況是他這樣省裏頭的大領導。
陳伯強也經常下去視察。那些掌握著基層醫生日子過的是幸福還是痛苦的領導們,個個在他跟前諂媚的跟條狗似的。至於說那些基層醫生,也大多是連跟他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大多隻能站在路兩邊吼著‘歡迎領導來視察,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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