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軍裝的人一個個臉上露出狐疑,但是依舊恐懼。即使真的是假象,眼前的事情也太過駭人,沒人敢輕舉妄動。
可是,突然之間,那條眼鏡蛇王突然掙脫了白人壯漢的手,卷住了白人壯漢的身體,就像繩子一般將他卷在中間,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凶狠無比的獠牙,在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過去。
“媽媽……救救我……”
白人大叫了一聲,身子頓時就摔在了地上。
隻見一股烏青的顏色從眼鏡蛇王咬過的傷口蔓延到了頭上,然後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全身都是烏青之色,還有清晰可見的血線。
這飛機上怎麼可能會出現眼睛蛇王呢。更何況,還是他手中的槍變的。槍怎麼可能會變成眼睛蛇王呢。
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多年,經曆的生死實在是太多了。死亡並不算什麼。恐懼對於他來說,是一種非常麻木的東西。
這時候,他卻是感受到了兒童時期找不到媽媽的那種恐懼感。
這飛機上怎麼會有眼睛蛇王呢?
那明明是槍,不是眼睛蛇王的。
隻是幻象。
隻是催眠術。
可是槍為什麼會咬他呢?
他一肚子的疑惑,可是他卻沒有什麼時間去思考了。
隻見他臉上的疑惑和恐懼的表情就僵在了那裏,就像是藝術家的雕塑一般傳神。
隻是烏青的臉色著實有些駭人。
青年古怪的看了一眼劉清明,脊背上升起了一些冷汗,眼神中帶著一些敬畏。
青年卻是趕緊衝到那群穿著軍裝的人跟前,將地上那一堆槍踢到後邊。有幾個男乘客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從地上撿起槍,也不管會不會用,就用槍瞄準那些穿著軍裝的人。
有幾個人想要殊死抵抗,但是,剛剛領會了拳意的青年就如虎入羊群一般,根本就沒有一招之敵。
青年讓那幾個拿槍的乘客看住這些人,他衝到了駕駛艙,製服了殘餘的匪徒,救出了工作人員。
那個韓國人和黑人,卻是不停的在心裏頭罵著那個韓國人不長眼,為什麼要招惹劉清明這個怪物。
或許是因為緊張,也或許是因為恐懼,他們並未抓住問題的本質。
事實上,自從他們開始謀劃對這架飛機下手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是注定的了。
許多人放聲大哭。
剛才他們連哭都不敢哭,這時候或許是因為恐懼,也或許是劫後餘生。
前麵那個青年也坐在座位上哭了起來。
“哭啥呢”劉清明衝著問道。
“我差點兒就死了啊,您還不讓我哭兩聲?”
青年喊了一聲哥們兒,突然感覺有些不是那麼合適,卻是另改了稱呼。一邊哭一邊衝著劉清明說道,他第一次感覺離死亡這麼近。不管他平日裏頭多麼吊兒郎當,或許他也練過一些功夫。但是,他著實也是那種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從來就沒遇到過這麼驚險的事情。特別是,那一大堆衝鋒槍指著他的時候,他的腿都軟了。
“瞧你那點出息”
劉清明笑罵道。許多時候,勇氣並不是不顧後果的去橫衝直撞。那叫莽撞,叫傻。而是知道後果,心裏頭害怕。但是,卻知道不得不去做。頂著害怕也要把事情做了。事實上,劉清明還是對這個青年帶著一些欣賞之意的。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傳他拳法了。
青年幹笑兩聲,眼中帶著一些濃濃的敬意。
他的拳法雖說沒練到位,但是有一個在國術界有著泰山北鬥地位的拳法師父。他在見識上可是不少。就以剛才劉清明傳他的那些拳意的境界,即使是教他拳術的師傅來了,也要執弟子禮。更何況,還有剛才那幫子穿軍裝的人拎著槍過來之後的詭異表現,他想想心底就升起一些寒意。